真是大白天的撞着鬼了,净出幺蛾子。
九和被四五个婆子死死按压在地上。
婆子们不知从哪里拿出的棍子,雨点似的拼命抽打九和。
虽然搞不清楚状况,但也不能被几个婆子打死了啊。
顿时心生一计,先唬过去再说。
九和拼命大喊道:
“你们可知道我是谁?就敢如此动手。”
“你们殿下都没打我、杀我,你们就敢背着他动手,都不想活了吗?”
话音一落,几个婆子果然停了手上动作。
一时间,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办,齐齐望向慧香。
慧香确实不知九和,从何而来。
瞧着她理直气壮,霎时也把不准九和的路数,沉声问道:
“你是什么人?”
九和痛的龇牙咧嘴,深呼一口气,豁出去了,厉声道:
“你们都知道,北郸正在与大良和谈吧。”
“我本是北郸养马的官,弼马温,跟着北郸绥王过来的。”
她抬手整理凌乱的头发,继续恨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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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和谈都没有结束,你们就敢明目张胆的打死我?”
“倘若哪日,绥王把我要回去,你们交不出人来,你说,会不会破坏和谈大事?”
“到那时,你们殿下,可饶不了你们!”
赌的就是,慧香不明白其中缘由,不敢轻举妄动。
慧香闻言,沉默了。
略微失神的,往身后的扶手椅上一坐,细细琢磨起来。
慧香不知宋彦,是出于什么原因把九和带回来。
但九和的长相,确实比大良的女子精致许多。
五官精雕细琢的,皮肤还白嫩光滑。
可草原上的人大多粗狂,怎么能长成个,细腻白嫩的女娘?
慧香越揣摩,越觉着细思极恐,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难不成这九和,也是绥王的心头好?
难怪已非完璧。
倘若真的如九和所说,绥王走之前要见她,或者带走她。
那九和死在这里,岂不是坏了大事。
慧香稳了稳心神,斜眼瞄着九和。
一见她就心生不满,既然没上册,依旧还是个奴婢。
竟然想越过皇后娘娘的容许,直接住进宋彦的耳房,她也配。
慧香没打算,立刻放过九和。
就算现在不能弄死她,也要她尝尝苦头,知道府里的规矩。
省的以后无法无天,不好管束。
慧香轻飘飘的掸了掸衣袖,傲然道:
“既这么,今日暂且饶你不死,不过规矩总要立。”
“只有记住规矩,往后做事才会懂分寸,把她带过来。”
九和被两个婆子拎起来,拖到慧香面前,按着她,跪在慧香脚下。
慧香瞧着九和头发凌乱、衣衫破烂的模样。
满脸嫌恶的幽幽道:
“张嬷嬷,教教她该怎么给主子磕头。”
“是。”
话音一落,张嬷嬷就摁着九和的脑袋往地上磕。
九和吃痛,稍稍挣扎了一下,就听着慧香厉声道:
“磕的不对,再来。”
张嬷嬷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根细长的银针,对着九和的后背和肩膀,就是一顿猛扎。
疼的九和撕心裂肺。
整个人被压住,又躲闪不得,只能在心里,把她们祖宗十八代都好好问候一遍。
真是一群变态的老妇人。
张嬷嬷扎完,又摁着九和的脑袋,磕了三个头。
慧香似是满意至极,悠悠然道:
“把她送去浣衣厅吧,以后不必再去见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