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下次遇着险情,一定要自救。”
言罢,九和目光灼灼的望着宋彦。
宋彦同样瞧着九和,眉眼间含着笑,嘴角微微扬起。
他探手朝着九和的嘴角,伸出修长的手指。
轻轻拂去了九和唇边,残留的些许桂花糕的碎屑。
正值烈阳高挂之时。
从车窗外面灌进马车内的风,都是温热的。
好在马车内,放置了一桶冰块。
冷、暖两股气流,交织着穿梭在九和与宋彦之间。
搅和着两个人的心,都渐次飘荡在这股冷热不明的空气里。
由于正值盛夏。
这一路到司州,早上赶路、晚上赶路,中午会驻停休息。
劳模宋彦,依旧每日都会下马车。
亲自勘探河道的地势走向情况。
所以原本七、八天的路程,这一趟走了十二天。
终于在第十三天的早晨。
九和在马车里,遥遥瞧见了司州的城门。
光是远远望着,那黄噗噗的夯土城墙。
就能明显的对比出,司州的清贫。
九和还是做着同一套流程。
给宋彦整理好衣衫,再扶着宋彦下马车。
她依旧挺拔的立在宋彦的身旁,分享着官员们对宋彦的行礼。
只是这一趟,迎接宋彦的官员数量。
相比较其他两个州,明显少了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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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州没有公使馆,更没有五进的奢华宅院。
宋彦一行人,被司州知州陶洚,安排进了知州府里安顿。
司州的知州府,是个三进的院子。
宅院不仅不宽敞,还有些破旧。
回廊上,有些立柱掉了漆,竟也没有修补。
宅院本就不大,所以府里没有很多下人。
九和只见着一位三十多岁的管家,忙前忙后的。
前院跑腿的,就见着两个小厮。
后院干活的,也就瞅见两个仆妇。
宋彦随行的众人,浩浩荡荡的有几千人。
大部分禁军驻扎在城外。
宋彦贴身随行的,也就带了几十人。
虽然只有几十人。
可一下子,全部都涌进了知州府的院子里。
就显得有些拥挤了。
九和晃眼望去,整个宅院里,站的哪儿哪儿都是人。
她忍不住的满脑子奇怪。
这个司州的知州府,还真是让人意外。
司州是税收困难户吗?
堂堂知州府,怎么能穷酸成这样?
九和趁着给宋彦更衣的功夫,忍不住好奇的问宋彦:
“殿下,这司州,就这么穷吗?”
“这知州府,未免有些太过寒酸了吧。”
宋彦目光柔和的望着,正低头给他整理衣衫的九和。
浅笑着回道:
“陶洚,还不算是真正的司州知州。”
“他只是暂时代理着,知州一职的公务。”
话音一顿,宋彦的眸光中,添了几分复杂的神色。
他语调变的有些深沉,继续道:
“你想听一听,陶洚的故事吗?”
九和闻言,重重的点着脑袋。
她确实好奇的很。
她很想知道,就算是一位代理知州,怎么能混的这般差?
九和目光灼灼的望着宋彦,笑道:
“殿下不是说,想要了解一个人。”
“就要先了解,他的背景和经历吗?”
“我想知道关于陶洚的故事。”
“想了解了解,他是怎样的一位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