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瓶药被放在即将吃完的几瓶里边,扭动的时候看得出是被打开过的,但比其他的药瓶要沉上一些。
旋开药瓶,傅倬衍呼吸一滞。
在这个屋子里已经待了快五个小时,傅倬衍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觉得明涣已经把戒指给丢了。
没想到,明涣居然将戒指和即将丢弃的药放在了一起。
一枚素圈混在白色药片之中,傅倬衍伸出食指和中指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它勾了出来。
素圈外围有小小的花纹,像是心有感应一般,傅倬衍将戒指戴在了中指上。
这一年来傅倬衍瘦了不少,要不然这戒指必然是牢牢地套在手上的。
那枚戒指像是紧紧地吸在了傅倬衍的皮肤上,又像是一个钩子,将傅倬衍心尖上的肉勾了起来。
又疼又酸。
傅倬衍疼得掉下了眼泪。
一直到天色暗去,傅倬衍才一脸憔悴地走出明涣租的房子。
他怕明涣不高兴,不敢在这里过夜,只是把明涣种在里头的小植物都带走了。
怕没人浇水会死掉。
走到客厅的时候还顺走了一件摆在沙发上的外套,那应该是还没洗的,上面满是明涣的味道。
可明涣已经走了那么久,就算有味道,也早就散了。
怀里还揣着那些不知名的药片,手上戴着那枚刻着他和明涣名字缩写的戒指。
那个时候,明涣是要和他求婚的吧。
傅倬衍抬头望天,看不到星星,沉沉的一片乌云压在顶上。
开门上车,给秘书发了消息让人来辰铭取药。
车子缓缓地在路上行驶着,路过花店的时候,傅倬衍又停了下来,即将关门的花店门口摆着一束鲜红的玫瑰花。
“先生想要点什么?”花店老板热情地招待傅倬衍。
傅倬衍将视线从玫瑰上移开,“除了玫瑰,都可以。”
“送人吗?和先生是什么关系?”老板问。
什么关系?傅倬衍的喉咙滚了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许久才热着眼眶说。
“是我的未婚夫。”声音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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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店的老板只是愣了两秒,随即又笑得更加灿烂,“我给先生介绍一下吧,这些花都有不同的含义。”
“谢谢。”傅倬衍的声音很低。
最后他带着一束白桔梗出去,放在了副驾驶上。
“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