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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感觉怎么样?”左奕清将小点心放到了左明焕面前。
说是住院,其实这个疗养院里就只有左明焕和几个照顾他的医生。
左家能安排得最好的环境都给左明焕安排上了,家里老人见自家孩子生病,心里也跟着难受,天天想方设法地想要逗人开心。
可左明焕刚回来时状态实在不好,一周里仅就能清醒两天,大多数时候像一个被抽取了灵魂的木偶。
从他开始正视自己的病开始,左明焕经常会一个人对着幻觉说话,也不避讳吃药。
医生说这是一个好兆头。
可每每对上那双无神的眼睛,左奕清却总觉得心口空了一块。
“还好,吃得好睡得也不错。”今天的左明焕精神很好,人是清醒着的。
他的目光落在小点心上,抬手想要去扎头发。
“我来。”左奕清站了起来先一步拿起发绳给人将头发拢了起来。
左明焕不动,等着左奕清的动作。
住到疗养院之后,他不怎么愿意剪头发,现在已经有了过肩的长度,平时都会懒懒地披着。
“你好像很累?”左明焕问左奕清。
左奕清眼底的青灰十分明显,眉宇间满是疲色,“还在找施元嘉。”
“你们之间怎么了?”左明焕的表情空白了半秒,又慢吞吞地开口。
左奕清耐心地将回答复述了一遍,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左明焕问他同一个问题。
兄弟俩待了一会儿,左奕清便离开了。
当天晚上左明焕忽然发起了烧,司泊虞刚好来看望他,照顾了他一夜。
凌晨的时候左明焕烧退后醒来,司泊虞趴在他的床边睡着了。
“你要走了吗?”左明焕看着站在窗前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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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转身走到左明焕面前,目光柔和,“你不再需要我了不是吗?”
“我不知道。”左明焕如实回答。
“从始至终,都是我在需要你,明涣,对我来说,这个世界上你最重要。”
“爱不爱任何人都只有你能做决定,自由一些,当下最重要。”
黎明的光从窗子里亮起来,左明焕看着和自己说话的人影一点点变得透明。
他好像回了句什么,又好像和人聊了很久。
久到当司泊虞的脸出现在他眼前时他都分不清夜里那一段对话是真实存在的,还是只是一个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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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明焕出国的第二年,傅倬衍收到了一份请柬。
在此之前,他就听别人说左家少爷要结婚,可当请柬握在手心那一刻,傅倬衍的心脏才真真切切地疼了个遍。
他努力地活着,最终却要去参加左明焕的婚礼。
或许,的确该见最后一面了,傅倬衍苦涩地想。
他做不到放手,做不到没有左明焕,做不到看着左明焕和别人生活在一起。
希望左明焕快乐,可私心又是无法抑制的占有。
他该给左明焕留个清静的。
但在此之前,他想要最后再自私一把,即使只是远远地看一眼,他也要去见左明焕。
婚礼那天,傅倬衍精心打扮,抱着一去不回的心。
举办婚礼的城市是他和左明焕去过的一个岛国,那里有一个对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