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桐继续忍着笑,“严小静,你哪只瞎......眼睛看到是诗诗撞的人?”
“是这老太太的外孙外孙女把诗诗撞倒,海鲜洒一地,不仅不道歉不把人扶起来,老太太还带头捡海鲜。”
“合着在你眼里她抢东西合理,诗诗夺回自己捡的海鲜就不对?”
“私自占领她人的劳动成果,这种行为就叫抢,懂吗?”
张桐一声比一声高,把同严小静一道回来想开口帮腔的几个军嫂都堵住了嘴。
她认得,眼前的女人叫严小静,是三团政委孔爱国的妻子,生了四个儿子。
一年生一个,骄傲得很,成天在大院显摆她那伟大的生子功绩。
又嘴碎又爱造谣,跟何秋霜臭味相投,同样是长着一张臭嘴的货色。
当初刘梅选妇女会成员时,她毛遂自荐,刘梅不鸟她,就是因为她这张臭嘴。
也是因此她恨上了刘梅,连同与刘梅交好的张桐和姚丽香都一并恨上了。
“坏蛋,不准抢,打她。”某尸捧哏似地吼了一嗓子。
姚丽香被小丫头的突如其来的小嗓音给整笑了,顺势嗤笑出声。
“这位何大娘,你刚来还不知道吧,她是家属院大首长的妻子,我叫姚丽香,是副师级参谋长的妻子。”
她指了指张桐和自己。
“我们两人四只眼睛,亲眼目睹你的三个外孙子外孙女直直撞倒诗诗,那力道,根本就不像玩闹,而是有目的性的冲撞。”
“而你,从拐弯处跑出来时的脚步有多欢快,就证明你当时的心情有多兴奋。”
“为什么兴奋呢?因为你算计好了,先利用孩子撞倒诗诗,然后你就可以不劳而获。”
“你想倚老卖老,捡的东西到你的篮子就成你的,是这样想的对吧?”
众人一看何大娘的脸色,以及她干净的鞋子和裤腿,就知道姚丽香说对了。
原本要开口帮腔的军嫂,此刻十分庆幸方才被张桐镇住没有开口。
姚丽香没理会何大娘被揭穿后绿着的老脸。
“可你想错了,我们辛苦捡的东西,给部队喂猪都不会给你这种败坏家属院名声的烂人。”
“喂猪年底还能吃上肉,给你,能得你一声夸?呸,你想夸,我们也不需要。”
“再说一次,记住了,我叫姚丽香,住第一排院子第二间,欢迎你找你的女婿上门讨伐。”
“至于你说诗诗打你,我,还有张姐,同样是四只眼睛,亲眼看到的是你抢占诗诗的海鲜。”
“你说你身体哪哪都痛,手痛腰痛屁股痛,你孙子也摔痛。”
“走,去医务室,医生若是说你摔伤了,我亲自赔礼道歉。”
“如若没有,你就给老娘滚出家属院,家属院不欢迎你这种搅屎棍。”
“你敢不敢拿你女婿的前程作赌,你没有唆使让孩子撞倒诗诗,然后趁机占周诗的海鲜,你敢吗?”
“还有,诗诗被你们撞倒,我要求带她上军区医院做全身检查,你家负责全部费用。”
“否则我就上报,说某某团长的家属仗势欺负一个营长的媳妇。”
“现在,有多远你可以滚多远,你哭得好丑,让我好恶心。”
“如果中午我吃不下饭,我就去砸了你家的锅,让你们也吃不了饭,我说到做到。”
“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与你臭味相同的严小静。”
她越说声音越高,最后意味深长的看一眼脸黑的严小静,笑得有些讽刺。
就这,还团政委妻子呢。
“严小静,若是赵小娥还在家属院,我高低得问她一句严小静的思想觉悟高不高?”
孔爱国这个团政委,需不需要换妻子?
后面那句,她在心里补充。
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却不能拿到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