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马改口,“同志,谢同志救我一条命,我感激不尽,今日他对象生病,我就是来探望他对象的。”
他买的东西很多,有麦乳精,罐头,果味饼干,红糖,腊肉,烟酒等。
腊肉和烟酒都是托人从岛外带回来的,所以才等多了几天。
张桐看一眼眼前的中年男人。
从他闪亮的眼眸中,她看到了真挚的感谢。
她知道,就是今天不收,改天他同样会去家属院登门拜访。
但这是谢临的事,她不好替他做决定。
“这样吧,你给我留个电话,等谢临回来,我打电话告诉你,哦,我叫张桐。”
何朝阳会意,当即从口袋拿出纸笔写下医院的号码。
“张同志,这是医院的电话号码,谢同志回来时还请您告知我一声。”
张桐接过纸条点了点头。
就冲他刚才很认真地给周诗检查,便知道他是一名好医生,她不介意帮这个忙。
萧诞熬好细软的小米粥后亲自来接人,见妻子衣服上都是血,吓一大跳,嗷呜就是一嗓子。
“阿桐,你受伤了?”
张桐手快把他的嘴捂住,才没吵醒睡着的人儿。
听妻子讲了方才的情景,萧诞心头愤怒不已,同样给周家记了一笔黑账。
不想小姑娘醒来因为还在医院引起她内心的恐慌,他道:“阿桐,我来拿东西,你把诗诗抱到车上。”
车就停在门口,不远。
他倒是想抱,只是他与周诗的关系还没确定,男女授受不亲,被旁人看到,不知又会嚼什么舌根。
他可不想给小丫头添什么风言风语。
张桐将周诗的药物都递给丈夫,轻手将熟睡的小丫头抱在怀里,出了病房。
出到大厅时,正巧遇到端着饭盒的孔爱国与朱震飞。
两人表情都不是很好。
严小静小产了,何秋霜早产了,都不是什么开心的事。
何秋霜九死一生生下一个儿子。
但因为严小静的撞击,以及生产时的不顺,何秋霜这胎是顺利产下了,但从此也失去了生孩子的权利。
不过她有两儿两女,也算圆满了。
而严小静也好不到哪里去。
因为何秋霜勾她那一脚,她肚子里还未满一个月的孩子没了,男女不知,但总归是她的孩子,怎能不伤心?
反正啊,这两人从姐妹变成了冤家。
所以说,有什么好闹的,都安分点不好吗?
讨公道有不少法子,治何大娘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事件始末捅到朱震飞那里,而非身体力行。
最可惜的就是那个还没足月的孩子。
萧诞心里很坚定,不管她们是哭还是笑,该罚的,还是得罚。
念她们身体有恙,受罚时间可以延后,但必须执行。
这种事,姑息一次,就会有无数次的麻烦,必须坚决掐断源头,给大院所有军属敲下严厉的警钟。
还有那个何大娘,绝不能留。
当然,撵走之前也要罚。
严小静那个孩子,何大娘该负全责。
小打小闹就算了,涉及到人命,就不是那么简单的。
当真以为做错事不用付出代价了?
呵!!
他只留下一句照顾好妻儿,管好家事,就带着张桐和周诗离开。
路上颠,周诗上车没多久就醒了。
也不知是不是在张桐身上有安全感还是如何,一路抱着张桐不撒手,下了车也还要抱着窝在她怀里。
张桐将人抱回她住的那间屋,同她一起坐到床上。
“诗诗饿吗,给你装一碗粥喝好不好?婶子不离开,婶子陪着你吃,好不好?”
张桐轻声说着,眼神瞟向自家老伴。
后者领意,连忙去厨房装出一碗粥晾凉。
孩子还要吃药,必须吃点东西。
等粥吹凉了端进去,妻子也终于将人哄好,离了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