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安妤佳。”齐昀笑着看过来,“冉冉真的太聪明了。”
“你找到安妤佳了?!你找到安妤佳了你不告诉我?!”
安妤佳,一个名字在前文中出现了好几次,却不见其人的神秘女子,是蒋然儿时最好的朋友,没有之一。
蒋然离开潭水市前,二人是小学同学,也曾一起在校队训练。
“安安,我去江海市了也不要紧,我们一定会在国家队里再见到对方的!”
然后就再也没见到对方。
“她怎么去香港了?她什么时候去的?”
“怎么去的,你可以打世界杯的时候问问她。”齐昀说道,“至于什么时候么……七年前去的。转协会要满七年,才能代表新协会去打要升国旗的比赛。”
“她知不知道我是我的事情啊……”姜冉开始喃喃自语,“算了,肯定不知道,她都骂你移情别恋了。”
“……你都听到啦?”齐昀干笑两声。
“一清二楚。”
“冉冉,我冤啊——”
姜冉没忍住笑出声,齐昀看着她的侧脸没忍住晃了晃心神。
镇定啊齐昀!你现在在开车!
“那我到时候找机会帮你解释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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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这么说,不过一直到世界杯女单决赛前,姜冉都没能解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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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杯,三大赛之一,每个协会最多只能两人参赛,姜冉作为最近一届的世锦赛冠军,赫然在邀请名单的第一顺位。
刘富强不是没想过要把姜冉的名额拿走。
但龚复全不同意,于是只能作罢。
不过,龚复全也不是发自内心的不同意,他是迫不得已的不同意。
他想到那名单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自己就会收到开拓者对接人的指手画脚、含沙射影、指桑骂槐以及明晃晃的威胁,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把参赛名额还给了姜冉。
姜冉是拿了世锦赛冠军的,乒乓球圈子里没人不认识她长啥样。
安妤佳当然也知道。
二人在酒店电梯里遇到,姜冉刚举手想和对方打个招呼,就见安妤佳“哼”地一声转身直接走出电梯,把姜冉的“嗨”直接堵在了喉咙口。
二人在餐厅遇到,姜冉刚端着餐盘想坐到安妤佳对面,就见对方“哐当”一声站起来,一股脑把自己盘里还没吃完的爆炒牛肉、炒河粉和蒜蓉扇贝全给端去倒了,然后便头也不回地走出餐厅。
这种让姜冉哭笑不得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了世界杯的女单决赛。
女单决赛,姜冉的对手就是安妤佳。
世界杯毕竟每个协会限两人参赛,一共只有16人,赛程很短,又有同协会回避规则,姜冉一路打上来都没遇到什么困难。
中国香港队的安妤佳则是被媒体称作“搅局的黑马”——在小组赛出线后第一轮就送了乔蕊一个4-0,紧接着又和肖铃大战七局,成功闯入了决赛。
乔蕊的粉丝们一会高喊着“安妤佳反手是生胶,国家队怎么不给配个生胶陪练”,一会又嘀咕些什么“乔蕊手上有伤,能健康完赛已经很了不起了”,一会又冷笑着说什么“安妤佳之前从来没出来比赛过,中国香港这次是准备出奇制胜,等着瞧吧,姜冉也不一定能赢。”
然后姜冉就赢了。
4-0赢的。
特殊胶皮,都是越熟悉越好打。
安妤佳的打球特点还是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姜冉怎么可能不熟悉。
“你这人,打乒乓球还是有两把刷子。”
赛后二人握手,安妤佳终于在心服口服之际,勉强地、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这句话。
“谢谢夸奖。安妤佳,我是蒋然。”
“我知道你是姜冉。”
她们运动员,名字都是印在衣服上的,这有什么要说的必要吗?
“我说的是,蒋然。”姜冉口齿清晰,故意把尾音拉得老长。
“蒋然?你说你是蒋然?你要是蒋然,我就把球台吃下去。”安妤佳冷哼一声,“你把我当傻子呢?”
很快,她就做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来:“该不会是齐昀叫你这么说的吧?我靠,就算他想力证自己不是移情别恋也不能扯出这么扯的谎来吧?”
“所以你是不是忘了你小学数学课上算出来老爷爷的行走速度是500米每秒的事了?”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