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宇在几个女人刀子般目光的注视下,堂而皇之的走进了詹妮弗的卧室。
奇怪的是,没有一个女人去阻止,包括顾茜。
樱子拿起一个汉堡消失不见,片刻后,出现在1218房间门口。
陆海如标枪般站得笔直,见到樱子,只是点点头。
樱子把汉堡递给他,淡淡道:“吃吧!”
“谢谢,我不饿!”
陆海没有去接。
“呵呵,爱吃不吃!!”
樱子把汉堡放在地上,扭头就走。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
韩梅看到了地上的汉堡,嘴角微微上扬,淡淡道:“人家一番好意,你还不领情,榆木脑袋!”
陆海挠挠头,憨憨一笑:“师父,我在站岗,不能吃东西。”
“进来吧,把汉堡拿着。”
陆海乖乖拿起汉堡跟着师父走进了房间,房间里都是烟雾,看来那个男人没少抽烟
林海涛起身和陆海握了握手,伸手示意他坐下。
“小伙子不错,比晓宇大不了几岁吧。”
林海涛嗓音有些沙哑。
“报告,我今年二十五岁。”
陆海起身打了一个立正。
韩梅拍了拍他的后背,微笑道:“放松点,紧张什么。”
陆海憨憨一笑。
韩梅收敛笑容,严肃道:“刚刚那个岛国小姑娘出了结界,还带回来一个人,你去顶楼弄清楚是什么人?”
“是,保证完成任务!”
陆海起身立正站好,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转身向门外走去。
“梅梅,你究竟想要做什么?连自己的儿子也不放过吗?”
林海涛双眼血红,死死盯着韩梅,仿佛老了好几岁。
“老林,你冷静点好吗?我是她亲妈,虎毒不食子,我怎会害自己的儿子?”
韩梅一手按住林海涛的肩头,苦口婆心的劝道:“老林,二十年了,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孩子,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林海涛把韩梅揽进怀里,很心疼得在她脸颊上胡乱的亲吻。
“我知道,我知道梅梅你比我还苦,我至少还有儿子陪着……”
“你不知道,你一点也不知道,你就是个混蛋!”
韩梅哽咽道:“若不是你非要我帮你完成将军梦,我们能分开吗?混蛋,我当时怎么就鬼迷心窍爱上你了?”
“是我不好,我是混蛋,梅梅,我们再也不分开好不好?”
林海涛紧紧搂着韩梅生怕她再离开自己。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韩梅擦了一把眼泪,挣脱林海涛的怀抱,按下了接听键。
“韩梅,最新消息,七眼基金会的副会长詹妮弗到了咸城,我们怀疑她已经和林晓宇取得了联系,正在密谋出境。”
“你什么意思?有证据吗?”
“韩梅,我传达国主命令,命令你坚决阻止林晓宇和顾茜出境,必要时可采取非常手段。”
“你们这是逼良为娼,官逼民反,这事我做不来!”
“韩梅,你想抗命吗?”
“你以为你是谁?我抗命了,你又能把老娘怎么样?你们自己在做什么,心里没有点逼数吗?林晓宇不过是个孩子,他犯了什么十恶不赦之罪,你们苦苦逼人家,若不是他在西部力挽狂澜,你还能坐在紫禁城里人模狗样的狂吠吗?”
韩梅真是急眼了,如连珠炮般疯狂输出,听得林海涛冷汗都下来了。
“韩梅,你,你……”
“你马勒戈壁,老王八犊子,把电话给李乾,让他亲自来命令我!”
说完,把电话扔在了地上。
“梅梅,你惹祸了,滔天大祸!你还劝我不要冲动,你怎么突然就爆发了?”
林海涛揽着怒气冲冲的韩梅坐在了沙发上。
“这个狗东西坏事做尽,早就想弄死他,还想来害我儿子,门都没有,大不了老娘退役不干了,我算看透了,没有谁是真正为老百姓着想,都他妈的说一套做一套。”
韩梅余怒未消,气得脸色铁青。
林海涛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位脾气火爆的爱侣,二十年了,她的脾气还是没有变。
京城。
国主办公室,秘书长王鹏怒发冲冠,脸色铁青,手里握着红色电话机直打哆嗦,好半天才扣上电话。
“反天了,这娘们疯了。”
作为国主的大管家王鹏今天可是吃了大亏了,这是他为官以来最为奇耻大辱的一天,韩梅竟然骂他老王八犊子,还马勒戈壁,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被当场气死。
这娘们一定是疯了,一定是疯了。
王鹏嘴里反复念叨这两句,不然无法解释韩梅为何敢骂自己,这不是一个体制内的人能做出来的事。
电话又响了,王鹏颤颤巍巍的想要去接电话,一想到韩梅那句老王八犊子,手猛地缩了回来。
急促的电话铃声像是催命符,他不得不鼓足勇气拿起来电话。
“中办,你是哪里?”
“老王八犊子,你踏马的没听明白我的话吗?去通知李乾,我要和他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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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鹏觉得天旋地转,胸口如同针扎般疼痛,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人事不醒。
门外的警卫听到房间里有动静,立即敲门,没人回答,轻轻推开了房间,大惊失色。
秘书长王鹏躺在地上,双眼紧闭,人事不醒,红色电话机耷拉在办公桌外。
救护车很快到了,王鹏紧急送往医院,发生了大面积心肌梗死,无力回天,抢救无效宣布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