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梅趁着吴迪出去送她女朋友了,悄悄对兰越说:“对了,兰越,有件事我想问问你,你钱富裕吗?我这个月的生活费不够用了,马上快断粮了,其实,我本来想向魏谚开口的,可是她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咱们一块出来的,我也只能想到你了。”
“那个,我刚租了房,剩得不多,要不,我先给你拿500?”
“500?”
“多了,还是少了?”
“我都没想到这么多,真的挺多了,等我挣了钱,一定会尽快还给你的。”
“倒也不用那么着急。”
“要是一时半会儿还不上的话,我就多给你做几顿饭,先付个利息。”
“咋这么见外呢?大家都是朋友,你有困难,我还能袖手旁观咋地?你看你这生活费都不够了,还给我买东西,真是够朋友。”
“我在这边朋友也不多,就你和魏谚是小时候的朋友,总是比大学刚认识的要好一些。”
“对,咱们都是最好的朋友,以后还得继续互相帮助。”
送走了赵玉梅,兰越就开始专心地布置起自己的小屋,他一定要把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到时候让魏谚惊叹于他是个多么讲究的男生。
兰越约了魏谚好几次,魏谚都没有时间过来,主要是实在忙,两个专业的课程都得上,再加上兼职,魏谚忙得几乎没有一点儿空闲时间。
其实兰越也并不清闲,只是他想找各种借口见到魏谚。
这几天,魏谚感冒了,情况似乎有点严重,吃什么药都不见好。
魏谚在宿舍里躺了三天,直到兰越打电话的时候,听到她在电话里有气无力的声音。
兰越问:“怎么了这是?说话声音这么小?生病了?”
“嗯。”
“怎么没去医院呢?”
“我以为吃点药就好了,没想到,吃药不见效。”
“那这可不能再拖了,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我现在就出发去你们学校。”
“不用了,也许过两天就好了。”
“那不行,你病得这么严重,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怎么能这么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呢?我真是快被你气死了。”
“我生病又不是你生病,你有什么可气的?”
“魏谚!”兰越在电话里喊了一声,震得魏谚耳朵生疼。
“那你来吧!我这次确实有点严重。”
兰越赶到魏谚宿舍楼下,魏谚穿戴好后慢慢地下了楼。
多日不见,魏谚憔悴极了,平日里的剪水双眸也没有了光泽,面带病容,嘴唇发白,整个人又瘦了一圈,站在寒风中,如那秋天枝头的树叶一般。
兰越赶紧上前搀扶住魏谚,两个人一起打了辆车直奔医院而去。
到了医院,兰越帮魏谚挂号,陪她一起验血检查,结果没有什么大事,只是病毒性感冒,需要在医院输液。
医生给开了药,护士给扎上针后,魏谚坐在大厅里的椅子上输液,兰越坐在旁边陪着。
输液最少也要两个小时,两个人就一起说说话。说着说着,魏谚感觉到一阵寒冷,兰越问:“怎么了?”
魏谚说:“有点冷。”
兰越不但没有感觉到冷,还觉得这里面有些热,于是,他伸手想要摸魏谚的额头,魏谚用手挡住了。
“都病成这样了,还不让我试试温度?”
“我知道自己肯定是又发烧了。”
“我试试烧得高不高?”魏谚没有再阻止,兰越用手试了试,烧得倒是不厉害,只不过发烧的人就是会一阵阵的身上冷。
兰越想把自己的外套脱了给魏谚披上,转念一想,就只脱下来一只衣袖,他伸手把魏谚揽过来,把自己的衣服给她披上一半,两个人共披一件大衣。
魏谚说:“不用,我不冷。”
“你都在哆嗦,还不冷?我给你暖和暖和。”过了一会儿,魏谚耳朵红了,也不敢再看兰越,更不敢跟他说话了。
兰越说:“要是不好受的话,就躺在我肩膀上睡一会儿吧,输液我给你看着。”
魏谚不躺,兰越就用手去按她的头,魏谚伸手打了他一下说:“趁着我生病占我便宜,趁人之危。”
兰越说:“你看着我。”
“我不看。”
“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我不知道,就是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