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越从卫生间出来以后,对魏谚说:“刚才是我冲动了,不过,我很开心,你对我是有感觉的。”
魏谚的脸一下子又发烫了,她以上厕所为借口,也进去了卫生间,在镜子面前照了好长时间。
奇怪,脸也没有那么红啊,为什么感觉浑身都发热呢?热得魏谚一瞬间甚至以为这是夏天呢!
魏谚看了看自己的嘴唇,略有些浮肿,天啊,这个兰越,简直像疯了一样,那么用力,那么热情似火!搞得魏谚都快把持不住自己了。
魏谚对兰越的戒心似乎越来越少了,但她依然没有忘记赵玉梅那天的表情,她就像个胜利者一样,仿佛在向魏谚宣告着对兰越的占有权。
虽然兰越似乎对此不以为然,但他并没有做出什么实质性的行动来证明与赵玉梅已无瓜葛。
这一直是魏谚的心病,以至于她虽然对兰越已经动了心,却不敢越雷池一步,甚至在兰越主动亲近的情况下,还常常患得患失,跟个林黛玉似的。
魏谚这种女生,在那样的家庭环境里面成长,爹不疼娘不爱,亲人甚少,关爱寥寥,因此素来自尊心极强,安全感极低,害怕一切伤害,甚至,宁愿不要也不愿受伤。
而赵玉梅则不然,她只害怕得不到,不害怕受伤害,上次兰越醉酒后,她本有机会将兰越拿下,但她因受不了兰越口中有他人而离开了。
赵玉梅着实后悔了。
要什么自尊呢?兰越这样好的男生去哪里找?即便有,以她赵玉梅这样的容貌、这样的家庭又如何能得到?
她痛恨自己悬崖勒马,关键时刻掉链子,如果就那么稀里糊涂跟兰越有了夫妻之实,想来兰越也不会不管她的。
道德绑架玩得好的人心理素质也得极好才行。
赵玉梅依然像没事人一样给兰越打电话,试探他对醉酒后是否还有记忆,兰越酒量浅,那日确实断片了,醉酒后的事情完全不记得了。
但他知道魏谚不喜欢他跟赵玉梅有诸多来往,所以拒绝了赵玉梅各种理由的来往。
那天,像往常一样,周末兰越依旧抽出时间来给魏谚补高数,毫无征兆地,兰越突然腹痛难忍,开始在脐周,后来转移至右下腹。
魏谚扶着兰越躺到床上,想让他休息一下,可是,兰越的腹痛却丝毫没有减轻。
“发病这么急,不会是阑尾炎吧?”魏谚问。
“看疼的这位置,还真有可能。”
“要不,咱们去医院看看吧,别在这里乱猜了,万一有什么情况,耽误治疗就不好了。”
兰越疼得额头满是汗,已经起不来身了。魏谚费了很大劲才帮他把衣服穿好,两人带着水杯和钱包,魏谚半背半扶着他一步一步地走下楼梯。
下楼后,魏谚直接去大街上拦出租车,她搀扶着兰越上了出租车后,两人一起来到医院的急诊。
魏谚让兰越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自己跑去排队咨询挂号,然后打听在哪诊治,带着兰越去了诊室。
兰越坐在凳子上,疼得已经直不起腰来。
医生询问完病情后,让兰越躺在旁边的病床上给他做检查,检查完后,医生说:“去做个腹部超声检查吧,看看是不是阑尾的毛病。”
医生开了单子后,魏谚去给缴费,缴费完毕后又跟着兰越来到超声科。
结果兰越真的是得了阑尾炎,还是急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