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保证结婚以后会比结婚前对你更好!今天所有在场的人都是见证。”
“真的?”
“我发誓!我这辈子都会对你好的!”兰越竖起三指,对着天空发誓。
“赌一次吧!”魏谚心想,赌对了就是一生的幸福,赌错了,大不了就终身孤独吧,反正她也独孤惯了。
魏谚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兰越高兴地把白金钻戒戴在了她的手上,两个人在香山红叶中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兰越趁着过年,带着未来媳妇魏谚一起回了老家。人都道家乡好,但这个家乡对于魏谚来说除了凄苦的记忆再无其,特别是三年以前,魏谚几乎是被父亲赶出去的。
三年了,魏谚离开后再也没有回家,这三年,除了田玉兰偶尔的“问候”电话,魏良淳从未关心过魏谚一句,仿佛他没有这个女儿一样。
魏谚回到家中后,田玉兰还是非常高兴的,晚上做饭的时候,田玉兰炒菜,魏谚在灶前烧火,田玉兰说:“你爸这一年像疯了一样,经常说‘魏谚回来了’,然后自己走到南边的大路口一等就是半天。等了半天也不见你回来,他就自己再慢慢地走回来。唉!你爸老了!”
魏谚听了,心里也很难受,她强忍着眼泪继续烧火,火光照得她的眼睛红红的,“我爸不是说不让我回来了吗?”
“他那都是气话,你爸要是真不想让你回来,也不会隔三岔五就跑到南边去站着。”
魏谚心里十分凄苦,其实,她与父亲之间一直没有什么正面冲突,她与父亲感情的破裂,完全是因为母亲的语言暴力和行为暴力,可父亲既然选择了跟母亲同一战线,那魏谚也自然会跟他疏远,这就是这个家庭的走向,夫妻一致对外,儿女分崩离析。
此时此刻,魏谚已经不想再跟父母作任何计较,因为自己即将步入婚姻,即将有属于自己的家庭,父母的家庭毕竟是父母的家庭,不是自己的家庭。
魏谚岔开话题,“妈,我决定嫁给兰越了!”
田玉兰知道魏谚的倔脾气,自己无论再怎么苦口婆心,魏谚都是不会听的,一个有钱有势、不愁吃喝的老板她不选,非要选择这个兰越,免不了将来还得苦苦奋斗个十年二十年,唉,孩子大了,更管不了了,还是来点现实的吧!
“那,兰越家能给咱家多少彩礼?”这个问题始终是田玉兰最为关心的。
“我也不知道呢,兰越说已经跟他父母提过了结婚的事情,过几天他父母可能来我们家。”
魏谚每次回到老家,第一件事情肯定是收拾屋子,家里面妈妈和三个男人几乎都不收拾屋子,到处是厚厚的尘土,窗台上还有几只苍蝇蚊子的尸体,灶台上的烟油黑得发亮,也得找个趁手的铲子给铲掉,碗柜外面全是暴土,碗柜里面甚至都结了蜘蛛网,碗和筷子也都挂着厚厚的油腻。魏谚回到家后,往往第一天和第二天都在收拾卫生,上上下下、里里外外。
田玉兰总是说:“别收拾了,大老远的回来一趟不容易,歇歇吧!”
魏谚却并没有停下来,“这么脏不收拾感觉不舒服,况且,客人上门看了也不好。”
“这有啥不舒服的,俺们都习惯了,你小时候不也是从这里长起来的?”
魏谚一言不发,继续仔仔细细地收拾,田玉兰嘲笑了一下,但不动手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