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多了,车是不能开了。看见路边有个空车出租车驶来,田丽丽赶紧摆手,让他们父子上车再说。
目送他们一家三口人上了车,余万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拄着拐棍步履蹒跚地向自己的小院子走去。
回到床上,余万金想躺下来午休一会儿,可他怎么也睡不着,虽然酒精也起了点作用,还好他只是象征性地喝了两小杯,还不至于醉酒。
难道孙子传奇真是地黄家的私生子,他想不通这件事。按照黄家的多年的作派,他们有任何事情,周边群众都会知道的,他们家里的任何一件事情的发生,都会在街头巷流传的,不可能这二十几年前发生的事,到现在人们还都蒙在鼓里呢。
这不是一个那么简单的问题,但也可能没有想像的复杂,余万金反复复盘传奇的身世走向,仍没有什么头绪,唯一可能的就是还有他深藏的那张小纸条,对,这么多年了,那张纸条还能找到么?等传奇回来了,他再和他一起去找吧,也好借此揭开他的身世之谜。
余万金想得脑子有点发疼发涨,渐渐地昏睡了过去。
余传智回到家里,没有倒头就睡,把爸妈安顿好后,他便到威尼斯水上温泉洗澡去了,那里有他想念的姑娘雪儿在等着他呢。
天快黑的时候,余传智回到了家中,一脸倦意。田丽丽把做好的晚饭端过来的时候,他一脸的反感。
“妈,我不会晚饭了,走,跟我一起去办个正事。”
“放浪了大半天,还有什么事可做,没有白天了吗?”田丽丽不高兴了。
余传智把田丽丽拉开了房子,向爷爷的老屋走了过来,一脸神秘地说:“我想来爷爷原来住的地方,看看可能有新发现。”
母子二人来到爷爷的原来住处,这里是两间阴暗潮湿的土坯茅草房屋。外间里有一个八仙桌,桌子两边的两把椅子一只断腿,一只没有了靠背,还有三条大小不一的短腿小板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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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两个一长一短的椿树木凳子,余传智认得。那是几年前奶奶的棺材下面用的顶棺木凳,板面有半尺厚度、坚固耐用。这对木凳子是上面至今还有当面淋上去的沥青剂,像黑色的眼睛凸在上面,当地人把它们叫做彩凳子,据说只有儿子能继承,是财富和福气的象征。
不过,这个时候,余传智再仔细看他们的时候,心里就有些发怵。那木凳子上的黑色沥青油就像数只眼睛,在盯着自己看,好像是爷爷奶奶的眼睛,甚至那些眼睛既像嘲笑,又像是在骂自己,不孝的子孙,爷爷不在家来这干什么,就是找东西,不和爷爷打个招呼,也是来偷东西的。
“妈,我告诉你往哪里找,你帮我找,看看有没有新的发现。如果找到了,咱们立即就走,我咋觉得这房子长时间不住人,有点阴森森的。”
“到底要找什么呀,你这孩子是不是脑子不正常了,成天价神神叨叨的,我看你管去医院看经神科了。”田丽丽也被儿子使作得有些恼怒了。
“妈,真的,如今这世上只有你能帮我了,你一定帮我找,我相信爷爷肯定有秘密,还是关于传奇身世的,你难道没看见不管饭前饭后,爷爷都不怎么说话么,还是我爸提出来传奇的红胎记的事,我想应该还有别的证据,我的直觉告诉我,就在这两间茅草房里,不管找到什么,我相信都会有发现,如果单纯从一个胎记就能证明传奇的身世,那不是太简单了么,事情绝没有那么简单,为了我,也为了你和我们这个家,你也得找。”
“要你这么一说,我还真得仔细地把这两间房子的角角落落过一遍呢,就像你所说,万一有新发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