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
祁伟的神情愈发凝重。
“所以周队怀疑那个清道夫可能会是陈牧?怀疑那本《死亡通知单》的小说作者是陈牧?”
周寻没急着去回答这一问题。
再是道,“清道夫首次出现的时间点,是陈牧母亲童雅跟周知礼组建新家庭后不久,并且根据之前的走访,陈牧对于他母亲跟周知礼组建新家庭一事极为排斥,因为他接受不了他母亲组建新家庭的对象是他父亲生前的挚友!为此,祁科你说陈牧的内心会不会因此遭到一定程度的扭曲?”
“除此之外,清道夫作案的时间都在腊月二十八到大年初五这期间,而这段时间又恰好是陈牧每年从江州回到阳城的时间,另外...在陈牧回阳城定居后,清道夫就销声匿迹,如今...陈牧成了在逃人员,清道夫又再一次出现,并且是以小说的形式出现——”
“祁科,你说...这真只是巧合吗?巧合到这些时间轨迹都能对上吗?”
至此。
祁伟的眉头亦是拧成了川字。
周寻见状继续加码。
“如果说‘清道夫’是那种作奸犯科谋财害命之辈,可能我不至于会产生这些怀疑,但祁科你知道吗,过去‘清道夫’在阳城作下的那十起案子中,死者都不是什么善类,虽然作为治安人员,我不能用死有余辜这四个字去形容,可就那些死者身上背着的事儿,要么是够判的,要么是道德所不容的,只不过法律的正义审判迟到了,又或者是法律无法去以罪名去裁定那种道德沦丧者!”
“给你举几个例子,有位女性死者生前因为感情问题选择跳河自尽,后被一名退役军人看到后跳入水中进行打救,而那名女子则是在跳河后的强烈求生意识中导致那名退役军人为了救她,自己再也没能上来!事后..那名女子非但没有因此愧疚自责,反倒是在舆论指责下还口出狂言说什么我也没让他救我之类的...”
“在这事曝光后不到一个月,她死在了自家被放满水的浴缸中,边上放着那张落款为清道夫的血红色卡片——”
“还有一起关于霸凌的,一名初三的孩子因为长期遭到暴力欺凌,最终因为承受不住内心的恐惧及阴影,选择在校外的树林中进行了自缢,而那名长期霸凌对方的对象,在五年前的腊月二十九,死在了同一片树林中,被吊死的,地上同样落着落款处是清道夫的卡片!”
“其余几起案子的死者,都发生过类似之事,总而言之就一句话,不是什么好人,不是什么善类,可以说一律都是有罪之人!”
说到这。
周寻顿下声来,“所以祁科,你觉得我的怀疑合理吗?你觉得陈牧会有一定概率是那位‘清道夫’吗?要知道,类似于清道夫那样式的极端三观,在陈牧笔下的《我真不是罪犯》中是没少出现的!”
“如果他就是周队你口中的清道夫,那就麻烦了..”祁伟无比肃然地声音低沉道。
“是的,我也是这么认为,如果他是清道夫,若无法及时让他归案,怕是阳城接下来可能又会笼罩阴云了!”
周寻道,“最后我还想再说一点,祁科...就陈牧他的案子而言,证实了‘6·21’灭门案犯不是他的情况下,他虽然在自查真相的过程中犯下不少事,可鉴于特殊性所在,如果配合自首以及表现良好的话,顶多也就关个三五年就出来了,可他为什么还要继续逃?有没有可能是他担心自己是‘清道夫’的事一旦败露,等着他的必将是死刑?”
“所以,如果他是清道夫的话,他坚决不投案自首似乎就能说得通了,毕竟他无法保证在自己的关押服刑期间,‘清道夫’的事会不会败露,若是败露,那他将回天乏术死刑没跑!我之前一直想不明白,以他的能力,以他的智商,相较起没完没了的逃亡生涯,三五年的刑期可以说是不值一提的,可他却是为了逃避三五年的刑期,做出继续逃亡继续跟警方对着干的选择,这说不通,实在是说不通!”
“但如果说他是‘清道夫’的话,那这一切就说得过去了!”
迎着周寻的话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