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翦将剑收回剑鞘,见这个不听话的女人更是火冒三丈!
“出发前国君怎么说的?!叫我们温和对待赵国军队!不可害人性命,你倒好,不仅闹得天下大乱,还砍伤了李牧将军!如今他们逃入的可是原始森林!别说人了,就连鸟都飞不进!若是他们在里面有个三长两短!你就算是扬了你这身骨头都不够赔罪!”
“你吼什么吼!”
见王翦发火,施夷一点也不畏惧,还敢顶嘴
“两军交战,不伤一兵一卒,你觉得可能吗?!你未免也太过天真了!我们的兵一到,你跟他们说我们是来求和的,你觉得他们会信吗?”
施夷不屑道
“方才你也听见了,式弥对国君恨之入骨,不管我们再怎么解释,她也不会乖乖跟我们走的!”
“我不跟你争执!如今先回去禀告国君,我会一五一十把你的罪状告诉他,看国君怎么收拾你!”
随后,王翦朝剩余的秦国士兵怒喊道
“众将士听令!检查下有没有活着的赵军,若有,不可伤他们性命,都带回去救治!若是有违者!杀无赦!!”
李牧与式弥被赶入绝境,即便前方是片未有人涉足过的森林,也管不了那么多!
式弥扶着李牧,两人脚步不敢停歇,一路埋头向前狂奔,只待听不到军队骚动后,才逐渐慢下了脚步。
如今身处的环境,只能借助微弱的月光,才能勉强看清周围环境。
式弥没有害怕,而是有条不紊地将李牧扶到一片稍微空旷的岩石上,她像是颇有行军经验的士兵般,先将李牧安顿好,后又在附近捡了些枯树枝,随后点燃了一枚火折子,待火光逐渐温暖了身体后,她才问道
“李将军,您感觉怎么样?我想这片密林人烟罕至,秦军不敢再追来,我点个火把,也无须担心夜晚有猛兽袭击了。”
李牧见其这样,颇感欣慰
“今日遇险,没想到多亏你救我一命。”
式弥小心翼翼地撕开李牧衣袖,发现那刀伤果然严重,深至见骨,这般血腥的伤口,看的式弥鼻子一酸,终于想起来哭了。
“还说什么谢谢我,若不是护送我来此,你根本无需吃这样的苦。”
式弥一边流泪,一边替李牧包扎伤口
“现在这情况,也没有什么药可以用,该如何是好?!”
见她哭了,李牧反而笑着安慰道
“我为将军,行军打仗已不计其数,这样的小伤更不是第一次了,怎还会觉得痛呢!”
他看了看周围环境,不由的担忧起来
“也不知援军什么时候到?若是迟迟不来,我们还要求韩国的军队出击了。”
在不远处的韩国烽火台上,守城的士兵早就发现了异样,见不远处火光冲天,似乎还有大部队前行,恐有敌军来袭,连夜进宫禀报。
待第二日天才微亮,韩国探子才回来禀报,原来是秦赵两国士兵袭来!
“这……事情怎会突然如此?”
韩国老国君哪里知道为何啊!听见秦赵两国联合杀过来,气的他破口大骂
“赵国不是说送美人来吗?原来不是送人,是来索命啊!赵国出尔反尔!是欺负我韩国没人吗?!来人啊!给孤立马派兵!杀光他们这些蛮夷!!”
韩国将士一头雾水地就浩浩荡荡出发了,朝昨夜那片经历过杀戮的区域前行,行军走了一半,又巧遇了赵国援军,这下子是无论如何也解释不清了!两军二话不说,又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