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成蟜从未出使他国,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他,你放心吗?”
嬴政抱着式弥,又说道
“他已经快十五岁了,也该历练历练了,你瞧他整日呆在秦宫,每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原以为给他找了姬妾能好些,可还是如从前似的沉闷不语。若是能出去磨练一番,也是好的。”
既然嬴政决定了此事,自己自然不再干涉,式弥想了又想,此事确实只有成蟜一人合适,若是他能成功而归,也更可理所应当地给与封地,式弥内心隐隐觉得,成蟜若是留在秦宫越久,就越是个麻烦。
嬴政见她不语,就在她的脸上亲了亲,打趣道
“我们的式弥大臣,可有什么好主意,说来听听?”
式弥被他逗笑了,回应着
“君上乃是明君,这个想法自然是最英明的,我哪里还能有更好的主意呢?”
跳动的烛火像是两颗骚乱的心,炉火的温度逐渐升温,也惹的这两人情绪高涨,当嬴政吻着式弥,正是忘情之时,嬴政一把将式弥抱起
“已经很晚了,睡觉吧……”
式弥环着他的脖子,笑着说道
“真是去安安稳稳睡觉吗?”
嬴政笑着,不语,两人往寝殿走去。
这股热烈的爱意,足可融化积雪,式弥的脸颊被嬴政这股滚烫的欲望搅的温度高涨。
“明天出宫玩玩吧?如何?”
他突然问道。
“去哪儿?”
嬴政吻着她,有些沉醉。
“哪里都可,去宫外看看雪景吧,外头的雪景,自然比宫中的更好。”
自来了秦国之后,都还未好好的出去游玩过,一系列的事件接踵不断,再加上她刚失去了一个孩子,自然要去外头散散心的,对于这个孩子,嬴政心中一直有愧,想着该如何补偿,虽然式弥看着已经不会伤怀了,可在夜深人静之时,她的睡梦中总是眉头深锁,时不时唤着那个不曾见过面的孩子。
嬴政将她搂在怀中,将她搂的紧紧的,温柔地安排着这次出行的一切。
“叫上王翦一起吧!他本就是江湖中人,护驾定能得心应手些……此次出行我们不带太多人,就低调的游山玩水,如何?”
式弥依偎着,有些困意袭来,她迷迷糊糊地回应道
“好……再叫上施夷吧。其余人,都由你来安排吧……我都可……”
式弥这儿,是浓情蜜意,而粱玦那儿,依旧是形单影只。
外头扬起的大雪越发显得她宫中清冷,若是说的上温度的,也只有寝殿内的烛火与暖炉散发着热气,其余的,都是刺骨的寒冷。
燕丹的话,她依旧有些在意。
不是在意成蟜心中爱慕的女子是谁,而是在意他爱慕的女子,可能是一位无法触碰的人,若是成蟜糊涂,犯了忌讳,那牵连之人,也不仅仅只有几人而已了!
原本趁着成蟜沐浴时,一旁伺候的粱玦想去搜搜他的衣物中是否有块不能见人的帕子,当她正欲上手搜查一番时,还是忍住了。
虽为至亲夫妻,可这般对他搜身,挖掘他那些不能说的秘密时,粱玦内心是煎熬的,为夫妻,自然是亲密无间的,可也不意味着不留任何秘密。
既然成蟜没有说出口,想必这是一片他人无法涉足的禁地,可也是他的乐园啊!粱玦不忍破坏,虽心中难过,却还是放弃了。
那一片净土,迟早有天也会有自己的足迹吧?她的内心期待着这天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