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弥问施夷。
施夷点点头,说道
“我们虽送了东西以表安慰,可她似乎根本不领情,仍是坐在行宫的门廊下,望着宫门口哭泣。”
“她若是要作践自己的身子,就让她作践去吧!她这是哭给谁看?要叫谁同情?!若是哭的让君上心烦,即便成蟜打赢了仗,也难消心头之恨!”
这几日嬴政心情自然也不好,见着式弥也有些冷脸,成蟜这一通胡闹,更是让两人的关系有些疏远尴尬,嬴政虽什么都未说,可心中的不快始终无法散去。
他不能接受至亲的背叛,母亲要杀他,合着别人来篡位。胞弟觊觎他的女人,令王室蒙羞,嬴政被自己的亲情背叛的干干净净,更是难过又愤怒。
而这一股愤怒,自然也无处发泄。
式弥看在眼里,也想着办法希望他能高兴些,便亲自做了些食物,端去前殿探望。
这路走到一半,遇上了吕不韦,所有的计划虽不像他所想的那般顺利,可两兄弟之间的感情是实实在在的被挑拨了,他的计划自然还有下一步。
“娘娘……许久未见,身子可安好?”
式弥知晓当日赛场定是他所为,也是黑着脸待他!
“吕相国……当初赛场你设计让鹰来袭击我一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不要假装糊涂了!”
式弥不愿跟他多谈,直接挑明了。
“娘娘!您可不要冤枉了老臣!”
式弥冷笑道
“那比赛时你未在场,鹰飞出来了你却来了,还比任何人都反应迅速地去扶成蟜,令那帕子掉在了众人面前,你……到底要做什么啊!”
吕不韦见计谋被戳穿,也不恼怒,依旧和颜悦色道
“娘娘若要冤枉了老臣,老臣也无言以对,只是公子对娘娘别有居心一事……老臣实在……”
“闭嘴!”
式弥喝道
“你若不知,你怎么会知道成蟜袖口里有帕子?其他人没看见,你当我也不知吗?你是怎么知道此事的?挑拨了君上与成蟜的关系,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
吕不韦叹了口气,答非所问地说道
“哎……今时今日,恐怕娘娘跟老臣一样,都在君上面前失了宠,老臣年事已高,也不受重用……这朝堂之上,也没了话语权!当初见君上处决嫪毐,禁闭生母,做的雷厉风行,也是成长了……”
他看向式弥,又道
“君上定是怀疑嫪毐是老臣送给太后的,才这般对我吧?”
“这嫪毐是不是你引荐的,难道相国心中……没有数吗?”
吕不韦如今是唯恐天下不乱,也不管不顾了
“成蟜的心意,不仅我一人窥视,这宫中,还有他人知晓啊!要说一切的孽,都源于你带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