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打败韩国后,嬴政几乎马不停蹄地继续下一步计划,轻松灭掉韩国给了嬴政带来了极大的自信心,与赵国之间的纠缠历经几代人,也到了该理清这些旧账的时候了。
嬴政不免想起了幼年时在赵国所受的屈辱,那赵炎给自己童年所带来的不幸,还霸占了式弥两年!回回想起,都让嬴政恨得牙根直痒!如今局面,也到了该报仇的时刻!若是此次大举进攻赵国,那已为王的赵炎若是落入自己的手中,绝对要让他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嬴政与李斯还有王翦等人,整日在正殿谋划着这一计划,李斯作为主要的策划人自然忙的无暇分身,就连嬴政也甚少来后宫走动,别说其他人了,就连式弥也很少见他了。
“自从韩国灭亡了,君上就不太来咱们寝宫了呢,是在商量着攻秦计划吗?”
闲来无事的午后,式弥与施夷在庭院谈心,享受着这难得回归的平静生活。
“商议攻赵计划不假,可他……大抵也在因为我逼着他放了韩非一事而生气吧。”
式弥的声音有些懒散,喝了口茶后又问施夷
“韩非出了秦国后,可知道他后来去哪了?”
“不知……”
施夷摇摇头,叹道
“李信的亲信送他出关,看着他安全离开后就返回了,至此也没再听说韩非一事,君上对外说是病死的。”
式弥躺在桃树下,看着已抽芽的嫩叶投下的斑驳树影,在暖阳之下轻轻晃动着,一切都像是梦境般,恍惚间,她以为还身处在李牧府中。
李牧的府上也有棵桃树,自己曾经数次在那儿树荫下休憩,此时再想起,都已经过了十余年了。
正当式弥沉溺在过往中时,一个年幼的声音打破了她的回忆
“母后……”
公主懿心拖着长长的哭腔,正噘着小嘴朝式弥跑来。
“怎么了?”
式弥起身张开怀抱,懿心迈着小碎步,一下子扑到了她怀中。
“公主怎么了?受欺负了?”
她抬头问乳母。
“不,无人敢欺负公主,只是……只是……”
乳母面色凝重,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没人欺负我,若是说欺负,那也是父王欺负我!”
懿心嘟着小嘴,一副气冲冲的模样,瞧她那两条小眉毛拧成了一团,听说是嬴政欺负了她,式弥才安心,笑着问道
“父王怎么欺负你了?告诉母后,让母后替懿心主持公道。”
她将孩子抱在膝上,替她擦了脸颊上的泪珠,又说道
“寻常只有你欺负父王的份儿,怎么今日却被他欺负了……”
“我在生辰之时,父王曾问过我想要什么,女儿说想要一匹骏马,当初父王答应的好好的,说即刻去办,可眼瞧着时间都过去数月了,父王依然没有兑现承诺!方才女儿大着胆子去前殿,想当面向父王讨马,那屋里黑压压的挤了一群人,我还没有开口,就被父王轰出来了!”
说着说着,懿心又开始委屈起来
“身为一国之君,怎能说话不算数呢!”
懿心的三岁生辰,恰逢遇到了韩非一事,嬴政自然也无心再理会其他,原本要大力操办的公主生辰,最后也只是小办了一场。
“你才三岁,还不能骑马呢,就将小马留在你父王那儿几年,待你长大了些再去问你的父王讨,怎么样?”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