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儿,我还是那句话,美丽迷人的东西一般都是危险致命的,不能轻易触碰,也不能对这些东西真的心生欢喜。”
陆昭微微点头,“我尝到苦头了,就在我被绑在悬崖上时,听到裴子衿毫不犹豫的说要救裴嗣音时,我心就死了。”
陆昭被绑在悬崖之上时,她看着悬崖下的万丈深渊,她心里惊恐万分,一颗心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因为她害怕死亡,所以对未知的深渊心生恐惧,她害怕掉下去粉身碎骨,尸骨无存。
当她看到裴子衿来悬崖上时,她心里无比欣慰,那颗惴惴不安的心有了几分暖意,平静了些许。
可当裴子衿说要救裴嗣音时,她的心直接无感麻木了,就好似一颗心碎掉一般,平静到无波无澜。
夫哀莫大于心死,而人死亦次之,便是如此吧
陆孚柔声安慰道:“昭儿,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不要再想了。吃一智长一堑,昭儿只要日后再不犯同样的错误就好。”
陆昭话锋一转,“哥哥,你真的喜欢上了裴嗣音吗?”
陆孚脚步一顿,目光深了几分。
陆孚一开始确实是做好了孤独终老的打算,可裴嗣音就像是个善良天真的天使一般闯进了他的生活。
陆孚本想利用裴嗣音来对付裴子衿,可裴嗣音的真诚坦率却让陆孚的一颗心柔软了下来。
陆孚冷笑一声,他好歹也有活阎王的名声,阎王铁石心肠,冷血无情,怎么会对一个小姑娘动心?
可陆孚到底不是阎罗,他不过凡人一个,对凡人而言,七情六欲,与生俱来,所以他对裴嗣音动心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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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七情六欲,物有百转轮回
而情爱一事,并非自己所能控,而是随心而动。
陆孚直言不讳,“是,我对裴嗣音动了心。”
陆孚话音刚落,一阵冷风吹来,陆昭身子受了寒气。
“咳咳咳!!!”
陆昭重重咳嗽了起来。
陆孚关心道:“昭儿,你之前没嫁给裴子衿时,我记得你身子很好的。可自那日悬崖之上一跃而下,回来后,你的身体大不如前了。这段时间,你睡眠不好,噩梦连连,食欲不振,有时一个人独处还会自言自语,你这是怎么了?”
陆昭为了不让陆孚担心,她笑着解释道:“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没休息好。”
陆孚闻言,便微微点头,“好,这时间也不早了,夜里寒凉,你快回屋休息吧!”
“嗯好!”
陆昭语毕,提着莲花灯,转身离去。
亭皋木叶下,陇首秋云飞
山丘旁的白玉亭中,白清兰和萧曦泽对坐亭前。
亭上放着一壶清酒和糕点。
萧曦泽伸手拿起酒壶给自己和白清兰各斟一杯酒。
萧曦泽不解问道:“白姑娘,我知你有手段,你的文治武功能和当年的虞酒卿相提并论。但白姑娘,你在古国朝堂上,展露真容,公然帮我,到底意欲何为?”
白清兰想了想,才笑道:“我是汉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当年周朝灭国的教训不就是因为汉人不够团结,周朝大臣自私自利才导致灭国的吗?我可不想南国重蹈当年周朝的覆辙,所以,看在你我皆是汉人的份上,我帮你一把。”
白清兰此话,萧曦泽根本就不信。他自知套不出白清兰的话,便也只能端起酒杯,“白姑娘深明大义,本王佩服,这杯酒敬白姑娘,就当是本王对姑娘的感谢!”
白清兰端起酒杯与萧曦泽碰杯,两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萧曦泽放下酒杯,才缓缓说出自己此来的目的,“白姑娘,那日议和时,白姑娘身后坐了两位姑娘,其中一位一身紫衣,眼底有颗泪痣,那位姑娘,白姑娘可认识?”
白清兰知道萧曦泽说的是阿芙。
白清兰解释道:“那是怀澈培养的杀手之一,名叫阿芙。”
萧曦泽字斟句酌,“阿芙?”萧曦泽询问道:“那姑娘可知阿芙年芳几何,家住何处?可否婚配?”
白清兰轻笑一声,“杀手不经主人同意,怎么可能会与人私自婚配。只是摄政王这么关心她,莫不是对她一见钟情了?”
萧曦泽眼底闪过一丝伤感,“她长的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素闻摄政王喜爱海棠,这海棠不会与那位故人有关吧?”
萧曦泽苦笑一声,“是啊!”
白清兰轻叹,她为阿芙一脸惋惜道:“我曾听怀澈说,阿芙的身契上写着,她生于元平七年,南陌国人,阿芙在七岁时,被人牙子拐卖,后被怀澈救下,所以才能活到今日。阿芙也曾与怀澈说过,她有一个妹妹和娘亲,但自从她被人牙子拐卖后,他和妹妹还有娘亲就再也不曾见过。”
此话一出,萧曦泽心中一震,海棠生前和自己说过,海棠有个姐姐,只比自己大一个时辰,海棠七岁那年,姐姐被人牙子拐卖,而自己的娘亲为了找姐姐,不惜报官。
但是,官府哪会尽心尽力管平民百姓的事,最后,海棠的姐姐没有被找回,海棠的娘也因此事得了心病,换了肺痨,最后撒手人寰,离海棠而去。
所以这个阿芙难不成真的就是海棠的姐姐?
海棠生前最大的心愿就是想和姐姐重逢,只可惜海棠临死也没能实现这个心愿。
萧曦泽的眸光暗了下去,如一盏烛火被熄灭,眼中毫无光泽。
白清兰将萧曦泽的一举一动,情绪变化尽收眼底。他看着萧曦泽那沉吟不语的样子,便在心中猜测,萧曦泽所说的故人应是他此生最为重要的人。
如果所猜不错,应该是萧曦泽的挚爱!
良久,萧曦泽才回过神来,他对着白清兰行了一礼,“白姑娘,天色不早了,今日就聊到这吧!白姑娘帮了我两次,日后白姑娘有需要可尽管开口,只要是我力所能及之事,本王一定不会推辞!”
白清兰回了一礼,“多谢摄政王,摄政王慢走!”
萧曦泽语毕,转身离去。
萧曦泽前脚刚走,等在门外的石颂之和宫涛走了进来,两人对白清兰行了一礼,“白姑娘!”
白清兰回了一礼。
石颂之说话直,他一脸不悦道:“白姑娘,你这也太不够意思了!你叫白清兰,干什么骗我说你叫浮生啊?”
白清兰轻笑一声,“是是是,两位公子,之前是我不对,隐瞒了真实姓名……”白清兰向石颂之和宫涛各行一礼,“清兰在这给两位公子赔个不是了!”
宫涛一脸温和道:“白姑娘身份特殊,不宜暴露也是情有可原,在下是能理解的。只是白姑娘,今日天色尚早,可否有幸请白姑娘去郴州四处逛逛?”
白清兰爽快应道:“自是可以!”
石颂之却对宫涛斥责道:“涛兄,你此话就过于鲁莽了,咱们都还没问白姑娘是否婚配呢?万一白姑娘嫁了人,咱们再邀白姑娘出去游玩,岂非是坏了她的名声?”
宫涛被石颂之一点,立马反应过来,他向白清兰赔不是道:“白姑娘抱歉啊,小生思虑不周,口拙舌笨,不善言辞,竟忘了问此事,真是该骂!”
白清兰笑道:“宫公子快人快语,清兰可以理解的。清兰未曾嫁为人妇,所以出去游玩,倒也不妨!”
石颂之和宫涛闻言,心中大喜,这就表示他们有追求白清兰的机会了。
石颂之率先在白清兰面前抢说道:“白姑娘,你上次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