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王慧云阴鸷,喜欢掐住男人痒痒疙瘩上一个点,点小如豆,用指甲拉锯,酥痒正甚,让人醉,不让人死,留你奄奄一息,你不磕头如捣蒜,就饶不过你。你屈服求饶,她觉得还不够,时间久了,消磨男人那点欲望之求,很多时候,男人多求不遇,寄情于外,如果外面有景,不要风景如画,男人必留恋忘返,所以他们结局是注定的,王也是有责任的,但她不会承认,是男人的背叛,责任是男人的,其实诱因不在她,琴和瑟不能合鸣,无论谁在其中,都无法推卸。
冷水五天,温情一天,很多时候,李宏发无奈,与其说是失望,不如说是失德,夫妻是啥玩意儿,王慧云没有搞懂,懵懂进入,计较特别多,总觉得男人和女人床上那点儿破事,男人占便宜,女人吃亏,既然亏了,就要想办法找被回来,资源以稀缺自居,她拿这个折磨李宏发,经常性在床上两个人对战,一个拚命撕扯,另一个打滚保护,为此,经常象强奸,很多时候,双方疲惫作罢,想想:这他妈哪里是婚姻生活,就象路边狗与狗掐架,一个要逃,另一个猛追,一个要上,另一个猛掀,兴趣在这种消耗里,被磨没了,所以李宏发经常在肖贵红那儿,蹭一下,掐一下,手更为放肆在她胸前荡一下,肖会娇嗔直白说,“在家没吃饱?还在外面淘气?”或是“你是见花白?背后发狠,上去打盹?”
“无意之举,不是有意冒犯,还求姐原谅!”
“嘴甜不用抹蜜,别再忽悠,姐是棵老白菜,心早已经被别有用心的人掏空了,真要推那下棋磨,你会失望的,姐不是你想要的!”
“你知道我想要啥?”
“在姐跟前,你是新手,刚拿驾照,姐可是老司机了,别招惹我!”肖贵红把遮羞布抖落。
李宏发每日在患得患失之间挣扎,有时他在沉睡,王慧云会先在那头踹他一下屁股,然后顺着温热且充满屁味的被窝象蛇拱过来,李宏发发懵,且下体软如面条,这时候,那温热小手撸铁一样,李宏发因为生气,并不能让她如愿,那是因为她需要了,特别是天好亮的时候,是李宏发困意正浓的时候,“别这样,没意思,天亮了要上班,有三四台坏机器等着我,睡吧!”王慧云会直接把被掀翻,这就是女人,“神经病,李宏发拉了被,只一会儿,就沉沉睡去,并且鼾声如雷响,王慧云却再也睡不着,外面鸡叫声,她却呜呜哭个透心凉,阴差阳错,这就是婚姻全部。
李红旗的生意还是那样:1983年,对于他来说,没有质的变化,只有量的变化,他发现钱就是水,东手来且西手去,没有还可以消磨时光再挣,只是父亲象一只喂不饱的饿狼,他手中的钱,就象扔出去的肉包子,有多少父亲吞多少,从来不嫌多,反嫌少,他多次质问李宜忠,“大,我们家究竟还有多少外债?”
“问这个干吗?一时半会儿又还不上,有时候刚聚几个钱,不但不能还帐,还要再借,挪做它用,你看你大哥结婚,你大姐结婚,你大哥盖房子,王家那边经常来人吃吃喝喝,这些都是以前花的,有些已经结束,有些还要继续,但随着你们一个个长大,这些问题会层出不穷,所以大家齐力挣钱,你还小,有些事人家不相信你,你也扛不住,撑起这么个大场面,全是靠钱说话,我不告诉你,是因为你历事太少,没有几截弯肚子,这弯镰刀你敢吃?贾家沟、吴洼子甚至整个三木公社,谁敢?你知道这叫什么?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趁现在许多人还没转过向来,我们大赚一把,等到大家都这样了,钱就难赚了,所以我当初说你,你还不服,跟李子北混,你会混得底掉,你虽固执,好歹这方向转得还很快,这样子很好,等几年再找个女人结婚,这辈子事不就齐啦?书山太厚实了,一般人还真挖不进去,李子北能不能,两可之间,今年下半年可见分晓:如果考上大学还则罢了,如果考不上,哼哼,他家破烂的日子够他收拾的,那是一杯苦瓜做的酒,不好喝,你姐还迷恋他,他还不知珍惜,我们等着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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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红旗听着父亲实用哲学,几乎在一分钟之内被他说服,我那个家真的被李宜忠看得透透的,就象根在风雨中站立很长时间的朽木,随时可能跌落到上,断成几截,李宜忠苦口婆心给李红旗灌输这个,就是要把李红旗带坑里,果不其然,李红旗象只幼猴,顺着竿子攀爬,“如果真象你说的那样:他也如我们一样?学会挣钱?”
“屁!他恐怕嫌这个丢人!他放不下穷酸文人的架子,他只会如孔乙己那样:穿着长衫,站着喝酒,用手象作贼一样,去夹茴香豆!”
“不会吧?”李红旗仔细看父亲历尽沧桑依然油腻老辣的脸。
“一定会!想想他是谁的儿子,你就明白他将来会有多奇葩了!”父子俩关于我的论述,并没有到此结束。
但李红旗已经忘记了来的初衷,“真会这样?”
“错不了!读书你不行!挣钱他不行,你就等着有天他会低三下四问你借钱吧,连借钱他都不好意思,宁愿饿死,也要站得直直的,这哪里是骨气?这分明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李宜忠在这方面,的确比我优秀,所以后来妻子骂我,“一肚子文化,却没有一点儿作用!”这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无论他怎样厚颜无耻,总能从平地里找到一条裂缝,从那儿深挖下去,除了怯喜,还会有许多意外发现,他的胆子的确比一般人大,敢开先河,撞的就是大运,只是他因为不通晓人情世故,最终落个家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