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言语颠三倒四,举止癫狂,符玉霭不想纠缠,起身便要喊外头的侍卫。
但冯氏看出了小皇帝的意图,一把上前抓住符玉霭的衣袖,恶狠狠地盯着符玉霭的脸。
“符玉霭!你这个贱人!你居然勾引摄政王!你将人骗到床榻之上哄着,是为了掩饰你并非皇家血脉的事实吗?”
冯氏的眼睛瞪得很大,反射出异常的亮光,双眼充满了愤怒,一字一句抓着符玉霭狂吼。
“放开朕……你说什么?”
原本想推开冯氏的符玉霭听到最后却顿住了,任凭冯氏在自己脸上挠了几道血痕。
冯氏癫狂疯魔,一边撕抓小皇帝,一边口吐恶言,“你这妓娼一样的贱蹄子!哪里有脸坐这龙椅!”
“放开!”
“啊!”
符玉霭猛里一推,将冯氏推倒在地。
“你说什么?朕不是皇室血脉?”说着符玉霭自己都觉得荒谬,“满口胡言!你该当何罪!”
“哈哈哈哈哈——”坐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冯氏闻言便收起了癫狂的情绪,漫不经心地对上符玉霭明显慌乱的眼神,嘲讽道,“你觉得是我在胡言乱语,还是摄政王同你不顾伦常,肆意妄为!”
“不……不可能。”符玉霭满眼不可置信,这女人疯了,他在欺骗自己,他只是想挑拨自己同哥哥的关系。
“要不然,你说摄政王一个正人君子,会把陛下辅佐进了被窝?”
“你有什么脸坐在龙椅之上,你连符氏的血脉都不算,你只是一只谄媚的狐狸精!”
冯氏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向快要站不住的小皇帝,得意洋洋地越说越亢奋,“或者说,你只是摄政王养的一个漂亮的小玩意儿——”
“闭嘴!”符玉霭长袖一挥,隔绝开自己同冯氏之间的距离,一个劲地往后退,“你说朕不是皇室血脉,有什么证据!”
符玉霭心跳如雷,第六感告诉他,这个女人或许并没有在骗他。
那么摄政王对他所做的一切就都能解释清楚了。
可下一秒,他却又格外害怕听到答案。
万一他真的不是皇家血脉,他该如何自处……不,如果他并非皇家血脉,又怎会坐到皇位上来,一定是这个女人在骗他。
思及其,符玉霭说服了自己面前的女人一定在说谎,于是抬头去看冯氏。
冯氏早已看穿符玉霭内心的矛盾,对于她来说,没有任何时候比此刻更加让她快意。
一国之君,受尽宠爱又如何,不过是个被蒙在鼓里骗了多年的笑话。
“陛下可知符氏神兽,只能用皇室的血打开的密宫——”冯氏见符玉霭浑身一怔,便以胜利者的姿态嫣然一笑道,“这密宫就在殿中,你大可自行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