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远城似乎感觉不到痛一般,再次将目光放到烛台上,“还给我。”如同年迈到快要气绝的老人绝望的乞求。
“给你!作贱死你自己吧!”说着荣小姐直接将烛台摔在荣远城身上,烛台砸在荣远城衣服上再次熄灭。
荣远城慢半拍地将烛台抱在怀里,再次去寻找点火的折子。
见他这副样子,荣小姐算是失望头顶,转身便出了这乌烟瘴气的屋子,顺手大力关上了门。
“让他死里面,谁也不许管他!”这话是荣小姐对着家中小厮说的。
从荣远城那走了之后,荣小姐又带着府里的大夫去了陈玉霭的小院。
只是这个时候陈玉霭还没醒,唐耀舟一看是荣家人,愣是拦着没让进。
“他是我弟弟,我不可能害他。”实在没办法,荣小姐只得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同唐耀舟一一说清楚。
陈玉霭原本是荣家最小的少爷,却因为荣远城一念之私流落在外。要不是陈玉霭先前走投无路将镯子卖掉,恰好又被荣小姐买到,或许直到入土那一天,他们也找不回这个可怜的弟弟。
“既然你们抛弃过他一次,就别想再把人带回去。”唐耀舟不为所动。
荣小姐见这样都没法说服唐耀舟,脸色也不太好,“那你呢?你又有什么资格把人留在身边?”
“他离不开我!”唐耀舟从始至终都能那么自信,全靠陈玉霭毫无底线的偏爱和包容。
所以唐耀舟才会肆无忌惮地伤害陈玉霭,也正是如此,唐耀舟才会日日夜夜感到煎熬,他对陈玉霭的所作所为,死都难以抵消。
“难道你想把他带回家让荣远城那个变态折磨吗?”唐耀舟一想到陈玉霭身上的伤口,压不住的戾气直往外扑。
对这个问题,荣小姐张了张嘴,无法反驳。
外人不知道,但她清楚荣远城的毛病。发起疯来和平时简直就是两个人,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
这也是荣远城留洋的原因,可是令荣小姐没想到的是,荣远城这一趟回来,不止没治好病,甚至更加癫狂了。
“大夫和药材都从荣府支,等玉霭醒了,要走要留,只能由他做主。”荣小姐适当妥协,她相信只要陈玉霭醒了,一定会离开这个自负又懦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