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霍承锐顾不得松玉霭,先下楼去问易苏情况。
但易苏一脸沉痛,“医生说得尽快手术。”
“要是还找不到药,上将可能撑不过明晚。”易苏说。
霍承锐觉得太阳穴跳得厉害,整个人都眩晕得厉害,“知道了,药很快就会来。”
等易苏走了之后,霍承锐又和研究所的人要了药剂的半成品,然后敲开了松玉霭的门。
“霍承,你看。”松玉霭手上又捧着一捧花,没绑稳,似乎是匆匆忙忙弄上去的。
每次都这样,松玉霭一见到霍承锐不开心,就会弄一些小玩意儿来哄他。
“松玉霭。”霍承锐无视那些花,面无表情地问,“我丢了个东西,你有见过他吗?”
除了松玉霭,他想不到什么人能从他的地下室把人带走。
除了松玉霭,没人也不可能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没……没有。”松玉霭被霍承锐看得发怵,他还是很害怕霍承锐的靠近,即使过了那么久,但第一夜的痛苦依旧无法抹去。
但松玉霭的后退和瑟缩在霍承锐眼里就是心虚。
怪不得一向听话的松玉霭要在他出去做任务的时候逃跑。
原来根本就不是乖顺和听话,不过是在演戏,等待着这个时机。
“所以你什么时候发现的?”霍承锐问。
他以为松玉霭真的分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时候,松玉霭在算计他吗?
是松玉霭的计谋,还是那个人呢?
“发现?什么?”松玉霭被问得云里雾里的,抬手想要去扶平霍承锐紧皱的眉头。
但霍承锐却躲开了,甚至冷眼看着松玉霭,“还演?”
“嗯?”松玉霭无辜地看着他。
霍承锐却突然笑了,将药剂放到桌上,淡淡地说,“那好,把药吃了,我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生气。”松玉霭看出霍承锐在和他生气,轻声说,“我乖,你别生气。”
“你把药剂喝了,我就不生气。”霍承锐坚持说。
松玉霭不知道这是什么药剂,但霍承锐一直在让他喝药,所以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为难的,拿起来一口气便喝了下去。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就这么喝下去。”霍承锐怒了,直接拍掉了松玉霭手上的药剂。
但已经晚了,松玉霭喝得一干二净。
霍承锐不可置信地看着松玉霭,蓝色双眸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似乎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你说,喝,不生气。”松玉霭不明所以,为什么喝了之后霍承锐似乎更生气了。
霍承锐不止更生气了,他现在甚至想要掐死松玉霭。
只要松玉霭没喝下去,他就有反悔的机会。他甚至觉得只要松玉霭不喝,就说明松玉霭在心虚。
他一边希望松玉霭喝下去,一边又不希望他喝。
“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吗?”霍承锐眼眶都红了,攥着松玉霭的手不断收紧,似乎要将松玉霭细白的手腕掐断。
松玉霭喝完之后感觉自己有点热,但看霍承锐在生气,他又不敢说出来。
现在被霍承锐这么一吼,更加头昏脑胀,甚至连视线都开始变得模糊,“我听话……”
平时霍承锐的体温对他来说已经很高了,但现在松玉霭却觉得自己更烫,霍承锐好像变成了一个冰块,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和霍承锐贴近。
“抱一下。”松玉霭觉得自己可能像人类一样发烧了,意识逐渐变得模糊,眼眶烧得通红。
看着蓝色瞳孔蒙上了水雾,霍承锐也觉得周围的空气变得炎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