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裴镜洄看了也不会察觉什么不对劲。
“好,你等等。”裴镜洄拿方玉霭没办法,只好妥协去拿药倒水。
等他回来的时候,扶着方玉霭吃药,却发现方玉霭的后背都已经被汗水打湿了。
“真不去医院?”裴镜洄还是不放心。
方玉霭虚弱地摇摇头,水含在嘴里,怎么也咽不下去,喉咙里像是被堵住一般,强硬水只会让他干呕。
“怎么了?咽不下去?”裴镜洄看方玉霭连咽口水都这么艰难,心里更加烦躁。
不明白方玉霭为什么不去医院。
“嗯。”方玉霭艰难地点头,难受得他眼尾发红。
裴镜洄叹了口气,抬手轻轻地给方玉霭顺气,试图帮助方玉霭咽下去。
等方玉霭咽下去之后,整个人冷汗涔涔,半点力气都没有了。
唯一就手上还用力地抵着胃。
“放手,我看看。”裴镜洄试图将方玉霭上腹上的手拿开,但方玉霭的手太过僵硬,裴镜洄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手拿开。
这简直不像是方玉霭这么虚弱的人能有的力气。
看来是真的疼坏了。
“嘶——”
裴镜洄掀开了方玉霭的衣服,入眼的是白花花的肚皮,再往上,便是被方玉霭揉得发青发紫的皮肤。
“怎么对自己那么下得了手?”裴镜洄无奈地摇头,方玉霭肚子上自己压出来的痕迹,比他脸上撞到墙上的痕迹还可怖。
裴镜洄的手掌常年都是温热的,慢慢抚上方玉霭的肚皮。
他发现方玉霭其他地方的皮肤都是烫的,只有胃这一块,冰冷的像是揣了块冰。
即使被裴镜洄揉着,但下面的器官依旧格外活跃,一跳一跳的,像是要刺破方玉霭薄薄的皮肉。
“小镜。”方玉霭似乎舒服了一些,眉头稍稍舒展开来。
但他的精神依旧不太好,鬓角的碎发被汗水打湿之后黏在一起,散落在苍白的脸上显得方玉霭更加脆弱。
“在呢,怎么会这么难受?是我中午做的菜的问题吗?”裴镜洄思来想去,在他眼皮子底下,方玉霭就只吃了他做的菜。
虽然这些年很少做菜,但裴镜洄也没想到难得做一次,就把方玉霭折磨成这样。
“不是。”方玉霭恹恹地半掀眼皮,“是我吃太多了,没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