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玉霭每打他一下,他就还一下,就像要把舒玉霭尾椎骨撞碎似的。
等余令等人吃完晚饭,舒玉霭才被彻底抽干力气。
陆庭洲将人抱起,带到浴室清理干净,又人余令送了些吃的上来。
之后他便一直坐在床头,先是拿开手铐看了看舒玉霭的手有没有被磨伤。
手没事,陆庭洲也就没把手铐解开。
根据他认识舒玉霭以来的经验表明,要是把手铐解开了,舒玉霭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打残他。
“陆庭洲。”醒来时舒玉霭第一眼就扫向陆庭洲,眸中水光闪动,还带着些恼怒的意思。
早在舒玉霭要睁开眼睛那么一秒,陆庭洲便态度端正地跪在床边,下巴支在舒玉霭手边上乖巧地等着。
三十多岁的老男人了,还来这一套。
舒玉霭白了他一眼。
“宝宝,别生气了,你听我解释好不好?”陆庭洲的目光一刻不停盯着舒玉霭的脸。
虽然睡前舒玉霭态度强硬,还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但一觉醒来,陆庭洲又觉得只要自己认错态度良好,舒玉霭也舍不得跟他真生气。
“你说吧。”舒玉霭果然没像睡前那般油盐不进。
陆庭洲心里高兴,觉得小舒宝宝真可爱。
“遗嘱那件事,是我不对,但我年纪大了,万一有个好歹,得给你留条后路……”
陆庭洲一五一十地将自己的想法竹筒倒豆子地讲给舒玉霭听,时不时抬头看一眼自家祖宗的表情。
窝在床头的舒玉霭看着表情倒是听得认真,也没有要发脾气的意思。
看上去十分通情达理,以至于陆庭洲都觉得这件事儿解决了。
只是他没注意到,舒玉霭表情是认真,但不是在听他的话,话虽然也听进去了。
但舒玉霭的目光却一直落在自己手腕上的手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