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一整夜,鸾奚这一来一回,天也快亮了。
白玉霭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下意识去摸床的另一侧,摸了个空。
来不及细想这小木头会去哪里,刚一翻身,白玉霭便被膀胱里存了一夜的尿给磨醒了。
站起身顺便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下去。
喝完酒总觉得喉咙干得厉害,脑袋也昏昏沉沉的。
好不容易摸到厕所解开裤袋放完水,困意又涌了上来。
刚想把裤子系紧往回走,便听到身后袭来一阵风。
“主人,去哪儿了?”鸾奚一脸严肃,呼吸有些急促,似乎快步跑过来的。
鸾奚一回来就往屋子里去,哪想居然没见到人。
毕竟白玉霭有悄悄跑路的案底,鸾奚心下一沉,还以为自己哪里又惹白玉霭生气,把人弄跑了。
匆匆忙忙从屋子里跑出来,便看到站在厕所门口还在和自己裤子斗争的白玉霭。
“尿尿。”白玉霭觉得又有些口干,脑袋沉沉的想要睡觉,完全没发现鸾奚一脸山雨欲来的阴沉。
“帮我,裤子,好像出了点问题。”
说完,白玉霭又低头看向自己的裤子,眯着眼睛试图把裤子扯开。
鸾奚眼神一黯,想到尹梦姝说白玉霭是南苑养大的,从小到大,白玉霭的衣食住行都被对方安排好了,所以白玉霭才那么依赖南苑。
“主人是要系起来吗?”鸾奚也跟着低头去看白玉霭的裤腰。
为了方便解开裤腰,白玉霭把衣裳往上摞了一截,用手臂紧紧地夹在侧面,下边露出一截细白的腰。
盈盈一握,似乎稍微一用力就会被折断。
“嗯。”
系不上,白玉霭有些恼怒,嘴唇都撅了起来。
“那就不用系了。”鸾奚声音一沉,上前抬手拉住白玉霭扯着裤腰带的手,“反正都是要脱的。”
说完,不等白玉霭反应过来,鸾奚一弯腰便将软乎乎的白玉霭扛在了肩头。
“干什么?”白玉霭酒都被吓醒了,瞪大了眼睛去拍鸾奚的背。
但鸾奚一个木头疙瘩,敲起来硬得要死,完全没有半点反应,稳稳当当地把自己的小主人运到了屋子里。
掉进干燥又软和的大床时,白玉霭还没办法分清东南西北,只见鸾奚像一座高山向自己压来。
“我是谁?”鸾奚抬手掐住白玉霭的下巴,迫使眯着眼的人看向自己。
天快亮了,灯光被鸾奚进门的时候打灭,窗外透着熹微的光。
白玉霭的视线模糊,瞪着眼睛望着身上的人。
“鸾奚,怀孩子!”白玉霭似乎不大喜欢这个姿势,挣扎着想要起来,但手脚软得厉害,无力地在鸾奚胸前摸了两下。
软绵绵的手掌把鸾奚摸得硬邦邦,嘴里还嘟囔着骂人的话。
坏孩子鸾奚用指腹在白玉霭眼尾轻轻一扫,又低头将吻落在自己小主人薄薄的眼皮上。
低沉的嗓音在白玉霭耳边炸开,“对,我是鸾奚,主人以后都要记住我,只记住我一个人好不好?”
白玉霭的耳朵被鸾奚的声音刺得有些酥麻,本能地偏开头想要躲避。
看出白玉霭的意图,鸾奚用另外一只手扣住白玉霭的后脑勺,迫使小主人的耳朵回到自己唇边。
“好不好呀主人?”鸾奚吹着气,继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