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的药包怎么不见了?”
李玉霭的烧还在反反复复,严书凛也不敢下地把人丢在家里。
之前和严妈妈住在一起的时候,严书凛的衣服坏了几乎都是严妈妈给他补的。后来一个人住了之后,他就学会了自己补衣服。
他手粗,人又急躁,很难补出好看的样子。
李玉霭的衣服前些日子在夜里被他大力撕破了个口子,趁着床上的人在睡觉,严书凛就拿了个凳子蹲在床前补衣服。
不像补自己的衣服,他补李玉霭的衣服时更加小心翼翼,一针一线都极其精准,要是不好看了还要拆开重新补。
因为太过投入,所以李玉霭醒来的时候他都没发现。
李玉霭知道严书凛在手艺上有些粗笨,没想到还能静下心来给他补衣服。
一时觉得新鲜,李玉霭便也就没打扰人。
直到严书凛最后收针的时候,李玉霭嗅着空气中的味道,发现熟悉的药香不见了,一回头发现原本放在床头的药包不见了踪影。
严书凛没想到李玉霭居然会注意到那个东西。
“不知道,不过那是我妈挂着的,可能被她带走了吧。”严书凛拿着衣服站起来,装作不在意地说。
李玉霭倒是也不觉得奇怪,点了点头,望向严书凛说,“我很喜欢那个味道。”
闻言,严书凛放衣服的手一顿,低着头假装在找东西,“好闻吗?”
“之前我妈生病的时候,屋子里总是一股药味,和那个味道很像。”李玉霭自说自话,丝毫没注意到严书凛有些颤抖的双手,“在你这里闻到那个味道,就好像我妈还在一样。”
说完,李玉霭发现严书凛没说话,不过他觉得没什么,毕竟严书凛和他妈妈不熟,“书凛,还有吃的吗?我有点饿了。”
“有,我去给你热。”严书凛扭头看向李玉霭,发现对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看着他。
望着那双纯洁无瑕疵的眼睛,严书凛的心跳似乎停了一拍,不过很快又跳动了起来。
他告诉自己,现在一切都在向好处走。
“你的膝盖怎么回事?”李玉霭现在才注意到严书凛走路有些不自然。
不等严书凛开口,李玉霭就蹲下身去掀开严书凛的裤管。
只见男人粗壮有力的小腿肌往上,膝盖上满是青紫,甚至还有些严重到地方破了皮。
“疼吧。”李玉霭满眼疼惜地看着严书凛膝盖上的伤口,眼珠颤抖得厉害,就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般。
严书凛抿着嘴,低头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李玉霭。
“我就说这招有用吧?”
“比起你,我更能把人留在身边。”
“更何况我们本来就是一个人,你是我,我是你。”
见人半天不说话,李玉霭疑惑地抬头去看人。
“就是摔了一下。”严书凛十分不自在地偏开头咳嗽了两声。
“还有药吗?我给你上药。”李玉霭站起身拉着人往里走。
严书凛乖巧地跟着人进去,又指挥着小妻子去拿药。
“忍着一点哦,可能有点疼。”李玉霭葱白的玉指匀了一些药,轻柔地放在严书凛受伤的地方。
难得的晴空,阳光从窗外照进来,照在认真给人涂药的李玉霭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