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当初看着陆峰和凌雅父女被带上那艘横在浦江上的战舰，杜南就忍不住再叹口气。

或许自己当初要是能眼光长远点，像凌兴发那样，投资到陆峰身上，或许，他也有机会参与到如今这场翻天覆地的变革中。

如今，整座大楼内，大部分的员工因金融也的萧条而待业家中，空旷的大楼显得无比冷清。

这时，有人不打招呼就推门进来，杜南一看到进来的人脸色就大变。

“杨齐？你怎么来了？”

这个杨齐，曾经是他的手下。

当初他派人去《银河时代》里钻研，其中建造最多战舰的，便是这个杨齐。

杨齐氪了不少钱，足足建造了三艘战舰，一艘三级战舰，两艘二级。

但在战舰降临后，杜南曾向他发出善意的招揽，想要让杨齐为他做事，没想到这个杨齐直接拒绝了。

这让杜南很是恼火。

但他也明白，人家已经不需要被自己这样的旧规则的人束缚了，他们可谓一步登天。

杨齐本来也是这么打算的，有了战舰后，想要什么还要为别人打工换吗？

直接拿不就好了。

就在他熟悉了战舰的操纵之后，准备找杜南谈谈人生时，许建强组建的联合舰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控制了亚洲东部大部分的地区，将之定为秩序区。

这让杨齐损失了一次动手的好机会。

不过，他今天倒是有了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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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总，好久不见，你知道科技总署成立的事吗？”

“科技总署？”杜南还是第一次听到这名字，相当好奇。

“嘿嘿，不知道也没关系，你只需要知道，上面决定征用附近几座原属于各家投资机构的大楼，将之用作科技总署的各大学科分部，其中就包括你名下这座。”

听到这个消息，杜南倒吸一口凉气。

征用大楼？这岂不是意味着自己花了几十亿建造的这座大楼打水漂了？

“杨齐，你...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杜南手上的资本在这段时间一缩再缩，那大多是各大公司的股票，在这种特殊时期，根本不值钱。

他的总资产已经缩水到不足全盛时的十分之一，这栋大楼作为固定资产，能占他如今资产的一半。

对他的价值不可谓不重要。

“嘿嘿，我只是带话的。”杨齐又从座椅上起身，“主管新时代经济体制改革的凌总已经发话，不仅要为科技总署征用大楼。同时，相关具有广大发展前景的企业，根据其状况也会并入科技总署之下，科技总署将为其提供技术改革，X-AI将并入计算机分部名下，由顶尖科学家为其引路。”

“这又是何意？”杜南已经有些呆滞。

杨齐摇摇头，“我只是个最底层的战舰拥有者，了解的并不多，但我知道一点，科技总署由全球最顶尖的一千位科学家组成，其中还有近百位诺奖得主，他们的愿景，是提高全人类的科技水平，争取在十年内将人类文明等级提高一个档次。”

杜南听得懂杨齐嘴里说的每一个字，但连起来他就听不懂其中的意思了。

杨齐也摸摸头发，“总之，这是大势，你改变不了的。”

杜南沉默不语，最后在杨齐临走前问道，“那个凌总......到底是......”

他心底已经猜到了一个答案，但他并不愿意相信这个答案。

杨齐咧嘴一笑，“凌兴发凌总，凌总还托我向您问个好。”

说完，杨齐就走出了办公室，只留下杜南看着落地窗外既熟悉又陌生的景色。

时代，真的变了。

而他，也真的被时代抛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