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对刘晋一行人的印象很深刻,刀枪剑戟手中拿,宝马良驹胯下压,一看就来头不小,非富即贵。
这种人物和县令斗起来,谁输谁赢还真不好说,对方虽然装备精良不好惹,但这里毕竟是涪县,县令的地盘,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
那些大人物的争斗,大牛管不着,不想管,更不配管,但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偷偷卖强龙一个面子,这个还是没有问题的。
不管对方最后怎么样,有这份事关生死的情报,多多少少也会收获一些赏钱。
大人物指缝里随便漏点东西出来,都能让他们的日子上升好几个台阶。
别说什么尽忠职守,老子没那么高的觉悟,老子只想让家里人吃饱穿暖过的好一点。
想到这里,大牛立即有了主意:
“柱子,你一会儿悄悄的去涪县酒舍给对方递个消息,就说县令要对付他们,让他们早做打算,这里我给挡着。”
柱子一脸懵逼,“不是,大牛哥,虽然我也不想让咱县令好过,但你不是说当狗除了不能给主人惹事,还得看家护院吗,这怎么能跟主人对着干呢。”
看到柱子质疑的模样,大牛怒了,一脚就踹了过去,嘴里骂骂咧咧道:
“怎么?说你是狗,你还真把自己当狗了啊,说了你也不懂,赶紧滚去办事,老子还能害你不成?”
大牛骂完又低声对柱子道:“记住,把眼睛擦亮点,乔装打扮一下,别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好嘞,大牛哥,我办事你放心。”柱子挨了一脚也不生气,扭头一溜烟儿就跑没了影。
大牛满面愁容,老子放心个鬼啊,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了。
……
刘晋一行人正在喝酒聊天,忽然刘晋耳朵一动,开口道:
“子远,让你的人把下面那位朋友带过来。”
“是,太子!”吴懿有些迷茫和不解,但还是二话不说照做。
很快,一个头戴斗笠,脸上抹的乌漆麻黑看不清样貌的汉子被带了上来。
“小人张二柱,见过这位公子。”柱子摘下斗笠,弯腰行礼。
“说吧,有什么重要消息。”刘晋有些牙疼,这货脸上都抹是啥,除了眼睛嘴巴,完全不知道长什么样。
“这个……”柱子眼睛看了看刘晋身边的其他人。
“但说无妨。”刘晋不在意的摆摆手,他疑心病没那么大,或者说是对自己的实力很自信。
“公子,我大哥张大牛让我给您传个信,涪县县令准备对付您,如今城门已经被封锁,还请公子早做打算,我们是南城门的守门士卒,今天和公子见过一面的。”
柱子很干脆,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说完了,并且自爆身份,大牛哥说过,做好事不留名,那还做哪门子好事。
刘晋恍然,原来是他们两个,至于封锁城门不用想也知道是郤揖的手段,对此刘晋毫无心理压力。
“你们想要什么?”刘晋笑笑,一面之缘对方却冒险来报信,明显是有所求。
柱子眨眨眼,这题,大牛哥没教过啊。
哦,没交代就不是什么重要事,那我就自由发挥了。
“不要什么,那狗县令不是个好东西,他要对付的人,肯定不坏,我们能帮都尽量帮一点,帮不了那就没办法了。”
柱子实话实说,给狗县令添堵的事情,他是最乐意干了,虽然只是偷偷摸摸的,但就是让他有种不一样的成就感。
刘晋愕然,这理由,好纯粹,两个守门小卒居然都是难得的义士。
蜀中民风,果然淳朴。
如此一来,倒是他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多谢两位义士。”刘晋真心道谢,虽然这两人有些多此一举,但你不能把人家的好心当成驴肝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