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刚这么想,那条恶犬却率先发起攻击,猛地扑向苏凌风。
苏凌风眼疾手快,在那条狗扑上来的瞬间,把背上装着麦子的袋子,使尽浑身解数砸向恶犬的头。
二十多斤的麦子呢,这一下砸下去可不轻,疼的那狗“嘶嘶嘶”直叫,心里生了怯,往后退出几步。
可片刻后,那条恶犬再次冲了上来,这次从地面攻击,奔着苏凌风大腿去了。
还好苏凌风反应快,一个侧身,那恶犬贴着大腿扑空,牙齿几乎要碰到皮肤,呼吸都感受到了。
好险,这要被咬中,就看它那獠牙,感觉得掉块肉下来。
这还是野狗,跟家养的还不一样,在外面不知道吃什么东西,牙齿细菌最多。
现在家里那么穷,要被咬了防疫针都打不起。
苏凌风心“砰砰砰”直跳,不敢再有丝毫松懈,全神贯注地盯着那恶犬。
那恶犬“呼呼呼”喘着粗气,嘴角流着口水,眼神凶狠地瞅着苏凌风。
艹,今天算是遇到硬茬了,好凶猛的野狗。
就算没打它的主意,它估计也不会放过苏凌风,恐怕也是饿了几天了。
狭路相逢勇者胜,苏凌风这次要主动出击。
他扔下手中的麻袋,顺势蹲下身子,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来。
那恶犬见他蹲下,身子颤了下,嘴里发出“呜呜呜”的警告声。
苏凌风也不多废话,抡起石头就瞄准狗头砸去,那恶犬也不傻,扭头躲开,这一石头没砸到头,砸到腿了。
那恶犬顿时瘸了一条腿,一边痛苦哀嚎,一边还想试图进攻。
苏凌风哪能给它反击的机会,又捡了块石头砸了过去,那恶犬终于有了危机感,扭头就要逃。
可苏凌风哪能让它跑掉,这可是我小姨子的三天伙食。
说时迟那时快,他又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猛追几步上前,朝着恶犬身子砸了过去。
“咚”的一声闷响。
这一石头结结实实砸在恶犬的后腿上。
“嘶嘶嘶嘶嘶.......”
恶犬痛苦地哀嚎着。
这下伤的更重了,本就瘸了一条腿,现在几乎成了残废,拖着后半个身子吃力地往前跑。
现在知道逃命了?
晚了!
今天打死它也算是为民除害,不然哪天让老人孩子或是女人遇上了,那可真是倒了大霉。
苏凌风快跑上前,捡起刚才扔出去的石头,追上去抡圆了胳膊,瞄准狗头就砸了下去。
这下砸准了,那恶犬当时就趴下了。
苏凌风赶忙扑上去,牢牢将它压在身子下,见它还有气,扭头要咬苏凌风。
苏凌风揪住它脖子的皮,看着这狗好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卧槽,这么巧吗?
这不是张亮家前几天丢的大狼狗吗?
翻过狗头对着月光仔细瞧清楚了,确定就是他家的那条大狼狗。
苏凌风对这条狗的印象太深了。
原主以前跟张亮吵架,张亮那孙子不讲武德,知道打不过苏凌风,就把他家大狼狗牵出来了。
放开绳子那狼狗就冲苏凌风扑过去。
原主怕惹事,被狗追着满村跑,都没还击,最后还是被村长刘良材制止的。
这条大狼狗,在张亮家养的时候可不小,得有60多斤。
不过现在压在身下,感觉它身子骨有些硌人,怕是跑出去这些天饿瘦了。
这条大狼狗丢了有五六天了,丢的时候张亮妈妈李秀娟,那老娘们指桑骂槐,站在苏凌风家门口骂了好几天。
直到苏凌风媳妇出事,她才不去骂。
就骂有人被他们家狗追过,怀恨在心,又穷的快吃不起饭,把他们家狗偷了吃了。
艹,这不摆明了骂苏凌风嘛。
原主人老实,加上媳妇一家外来的,也拦着不让他管。
媳妇林小梅劝他用精神胜利法。
“咱不理她,她就是骂自己.......”
要换了现在的苏凌风,第一天就把那老娘们给撂倒了。
妈的,欺负人也没有这样欺负的。
要真是偷了他们家的狗吃了,被骂也就忍着了。
关键这狗丢跟苏凌风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真是冤家路窄,在这遇到他们家这条狗了。
这条狗一直是拴着绳养的,丢的那天是挣断绳子跑的,好不容易得了自由,哪愿意回家,到处乱跑。
现在脖子上还套着项圈呢。
行,既然你们冤枉我偷狗,今天又让我给碰上了,那咱新账旧账一起算。
虽说被这狗追着满村跑和挨骂的都是原主,这亏也不能白吃。
今天就真把这狗带回去炖了,给家里的九姐妹补补身体。
苏凌风一只手摁着狗头,一只手抡起石头,“咚咚咚”砸下去。
也不知道砸了多少下,直到那狗彻底断了气,才放下手中的石头。
刚才这一番操作,可耗费了不少力气,这会儿大口喘着粗气。
今天一天就中午吃了两碗面条,晚上他也没吃,这会儿也饿了。
刚好抓了这条大狼狗,回去就给炖了,吃顿饱的。
小主,
苏凌风想着,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也不歇了,起身拎起两条狗腿,扛在肩上。
靠,可真不轻!
即便出来这几天饿瘦了,感觉也有五十多斤重。
再把二十多斤麦子背上,七十多斤对于苏凌风这24岁正当年的小伙来说,不费什么事。
只是路程有些远,七八里路呢,又怕被人看到,一路走的都是小路。
走一歇停一歇,总算是到了家。
路上也没心情去找菜园借菜了,只想快点回家。
到家把院门打开,又赶忙把院门从里面锁上,才长舒一口气。
这会儿也不知道是馋的还是饿的,肚子“咕咕咕”叫个不停。
苏凌风也没歇,拎着大狼狗进院子,找来一根绳子拴着狗腿,绑到窗户上。
去厨房拿来刀,先把皮剥下来。
这个活对于当下年代的农村人,那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
而且这张狗皮还大有用处,像眼前这条大狼狗,这张狗皮拿到镇上卖,怎么也得卖到七、八块钱。
这可是当下年代的七、八块钱,猪肉才1块多一斤,城里职工的收入,一个月也才100多点,还得是好工作,像一些纺织厂的工人,一个月才几十块。
农村就更别提了,交完粮,一家人能吃饱饭就算不错了。
要是像苏凌风之前那样,没别的收入,家里吃饭的人又多,再遇到些事,还真就得挨饿。
这张狗皮卖了,苏凌风这趟去省城的路费开销就有着落了。
本来他还想着,到镇上大市场干半天苦工,挣个路费钱。
现在来看,可帮了他大忙。
苏凌风心情大好,就差哼出小曲来了。
屋里林小叶和林小媛还有林小花三姐妹睡在里屋,苏凌风就把大狼狗吊在里屋的外窗户上剥皮的。
听到动静,林小叶先醒了过来,她不知道是什么声音,但想着风哥就在院里睡,有动静风哥应该第一个听到。
“风哥,是你吗?”
林小叶问了句。
苏凌风听到林小叶的声音,知道把她吵醒了。
刚好,让她起来干活,今晚就得把这狗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