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战争与政变前夜(二)(1 / 2)

“事实上,我在来到这里之前,就已经使用过这种武器,破坏了尖耳朵玩意儿的战舰,这方面的情报,你们应该可以通过坏血病氏族的渠道得到证实。”

“坏血病氏族?”

伊克利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这个氏族的名字了。

毕竟那些家伙只是胆小的混蛋只是在西边的海上进行掠夺,而完全不敢进入东方的海上。

如果在酸海能够有舰队的支援的话,他之前也不用打得那么辛苦。

只不过,即使是他也能知道尖耳朵舰队的威力,这种武器,被用过,而且听起来,威力很不错……

爪子上的指头互相揉搓着,最后伊克利特下定了决心。

“我可以提供材料与经费,但是,这件事情,要在我的部下全部变成装甲士兵以后。”

“好的,好的,尊贵的伊克利特领主。”

埃斯基端起酒杯,将杯中的黑色液体一饮而尽。

奴隶鼠迅速为他将杯中的液体填满,众人的目光则又交织在了他身上,他又接着道。

“不过,我要说明一点,如果是要在那之后的话,很可能赶不上这一次的行动。”

“没有关系,只要它是能对付那个火柴怪人的东西。”

老军阀摆摆爪子示意自己并不在意。

如果现在就立刻能干掉灰先知斯塔登,身边的这个灰先知维尔斯基,再加上那个火柴怪人的话,对他当然非常有利。

但正是因为他有这些需求,所以他知道这些事情的难度,尤其是那个火柴怪人。

伊克利特在心底恶毒地咒骂着他的敌人,以及他的同伙们,虚空之中仿佛传来了神灵若有若无的尖利嘲笑声。

直觉告诉他,这种嘲笑声,似乎是对他有利的。

维尔斯基仿佛感觉到了什么,看着伊克利特的眉心之间没有动作。

第二视觉下,神奇的绿色的能量仿佛凭空出现一样钻入了老军阀的身体。

这种情况,就好像是他在倾听奎克沃尔的预言时所看到的一样,但又有所不同。

这是大角鼠干涉的痕迹?

想到这儿,他开口问道。

“奎克沃尔呢?那个老疯子在哪儿。”

“怎么突然问到他?”

伊克利特想起来了那个老疯子,也许他的确老了疯了,在所有的鼠辈看起来都是这样,但在几次战术决策的关键时刻,这个老疯子总能给他关键的提示。

“不,我在想,他也许没有疯。”

维尔斯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说出了自己以前嗤之以鼻的论调。

奎克沃尔是个老疯子,谁都知道,他在担任了四十多年的十三人议会成员以后,将位子传给了自己的学生,格里曼。

这在灰先知的圈子里,不仅仅是灰先知的圈子里,都是相当震撼的事情。

通常灰先知的权力交接,只会以学生杀死老师上位而结束,何况这是十三人议会的交接。

所以,无论是是谁,都会说,这个主动让出权力的家伙,是个老疯子。

“好吧,他没有疯,但是你想要说些什么?”

伊克利特口中最初没有什么好的语气,但在最后,他还是变得柔和了。

维尔斯基这个老混蛋,拉拢了他的副官,至少是当年的副官,恶疫氏族的希里克领主。

然后,恶疫氏族就和维尔斯基的暴溢氏族就穿着一条裤子了。、

只是,现在显然还不是将这些情绪宣泄出来的时候。

“不,没什么。”

维尔斯基被众人一脸莫名其妙地盯着,他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酒液,自顾自的开始生气,生自己的气。

他不该如此冒失地这样发问的。

可是……

他想到了奎克沃尔的预言。

那个长着白毛,头上确有着弯曲的大角的,身上以及满是畸形的肿瘤,眼睛里的眼珠也已经被次元石替代的,前任灰先知。

他在先知议会内部第一次听到斥候们的消息的时候,就力主出击。

他预言了山下的神石,但还预言了些别的东西。

比如这个叫做纳加什的火柴怪人。

老疯子警告了他,就在几年以前,这个家伙要毁灭世界,等到火柴怪人的计划成功,即使是有大角鼠的庇佑,所有的鼠辈也难逃一死。

不,不仅仅是斯卡文,万物都将臣服于死亡。

说实在的,维尔斯基当时并没有相信老家伙的预言,尽管老奎克沃尔的预言从来没有出过错,但他也只是当老奎克沃尔因为坏血病而变得神志不清了。

“我也会出资资助你的研究,埃斯基工程术士。”

维尔斯基突然拉着埃斯基的爪子说道,脸上露出了发自内心的亲切。

但白毛工程术士总是觉得那下面藏着些什么。

维尔斯基眼底并没有笑意,只能感觉到冰冷。

他需要一个实验,如果埃斯基的武器能够摧毁纳加什的话,那就说明,老奎克沃尔的确是疯了,但如果不是……

如果,真的像是老奎克沃尔说的那样,纳加什不能被活人杀死,只能被死了却还活着的东西杀死的话,那他就必须要早做准备了。

“感谢你,高贵的灰领主,高贵的灰先知。”

工程术士说到,脸上露出了连他自己都没有料到的谄媚笑容。

但维尔斯基的表情并未因此变化,反而变得诡异起来。

灰先知表情凝重地将视线移向了他拉着的爪子上,那上面有一些绿色的符文。

尽管,他不愿意那么想,但是,不管怎么样,那都不像是大角鼠的子孙们的杰作。

仔细看的话,这个鼠辈身上,甚至还有其他的诡异痕迹。

如果不是他双眼之中,那属于大角鼠的魔法灵光同样炽烈的话,他甚至要怀疑这个鼠辈是否背叛了大角鼠,投靠了别的神灵。

这种特殊的东西,是否能够破解奎克沃尔的预言呢?

一个死了但又还活着的人,也许会有许多其他不同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