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天水反问。
“孟凡?他--会是这样的小人吗?”
华子健惊讶,疑惑的自语:“虽然我对他一直没有好感,但真的没有往他身上想。
他毕竟已经身居高位,就算没有我妹妹,外面的女孩任他挑选啊?”
“子岚这次受袭击的案件,一直找不到指使者,找不到案情的蛛丝马迹。
可对方确实是针对性的报复子岚,谁对她那么恨?
小主,
现在我们都是专案组成员,上面的人会不会真正的重视我不确定。
关键是,再找不到破案的证据,拖过几个月、半年一年没有破案,这事恐怕就不了了之了。
只有我们是子岚的亲人,我是亲眼看见那些人对子岚下死手的。”
尹天水想到朦胧夜色里,华子岚靠着一根警棍,对抗五个人的凶险场景,当时的他,心仿佛停跳了一拍。
自己稍微晚几分甚至几秒,那些棍棒如果全部落在子岚身上,会是什么后果,想想就后怕。
“所以,小水,你--没有给他们还击的机会,直接下了死手?”
华子健肯定的问。
“当时情况危急,我根本不能考虑太多,另外担心他们还有人在附近或者赶来。
不下死手,我和子岚就有可能没有命。”
尹天水的脸阴沉了下来。
“我疑惑的是,两个小时不到,他们把四个死人转移到了哪里?
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他们是断断不会有生还的可能。”
尹天水咬紧了后槽牙。
“你现在说这些,是想提醒我什么?”
华子健浑身的肌肉都紧张了起来。
他虽然出身军人家庭,穿着制服,功夫也不错,却没有上过战场,手里没有过人命。
“我想······”
尹天水在脑中酝酿了一下:
“我想先和你爸了解一下情况,还要找高团长了解一些情况。
子岚这个案件,说起来是大案,但事不关己的情况下,我们不要指望专案组其他成员真的会尽心尽力。
靠的还是我们自己。
这个祸根不消除,我寝食难安!”
华子健连连点头:
“我和我爸妈也是这样,不把害我妹妹的幕后主使者抓捕,永远会如鲠在喉,寝食不安!”
“和你爸约个时间,我去你家谈。
到时候你到学校来接我,还有,把那个保姆退了吧,她不怀好意,留在身边说不定就是个祸害!”
尹天水到了学校直接去找了严格民。
已经过了他们约定交画的日子了。
“老师。”
“小水,你回来上课了吗?再耽搁学习,我怕你真的就跟不上进度了。”
严格民看见尹天水,又喜又忧,忍不住抱怨。
再天才聪慧,也禁不住不上课啊!
“明天我就回校了,老师放心,我的功课没有脱掉。
那画您临摹好了吗?”
提到画,严格民马上有了笑模样。
“好了好了,走,去研究室。”
严格民临摹的画没有让尹天水失望,富容正好不在,他塞了五百块钱给严格民。
“不行,小水,我怎么能收你的钱?
这本来是我的工作,你给我提供了真迹临摹,照理来说研究室应该给你钱的。”
“老师,等上面有研究经费划拨下来,你再按规矩付我钱。
这是我请你临摹的,当初就承诺过。
你辛辛苦苦不能白搭自己那么多功夫吧?
收下,我就继续给你提供真迹临摹。
不收,我以后就断供。”
尹天水的话容不得严格民反对,他需要真迹古画,甚至更多各历史年代的古董。
搞历史研究的,没有实实在在的的物件提供,就是一句空话。
他去博物馆商榷过几次,到现在还没有回复。
“那就算是我们研究室的第一笔经费吧,”
“不行,老师,一码归一码,这个就是你的辛苦费。”
尹天水坚决反对。
“你临摹一幅画,肯定会写下一篇论文吧?
你已经在做贡献,如果上面知道你自己有办法解决经费来源,以后还会给你划拨吗?
怎么解释你‘花钱租赁’真迹古董研究的事?”
尹天水明白这些真正的学术专家,在这个时期都是‘谈钱色变’。
可作为严格民这样一个不含水分的专家学者来说,他们现在一份薪资实在是太微薄了。
“老师,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各取所需。
我并没有吃亏。”
富容临摹的画不尽人意,尹天水当着严格民的面撕毁了。
“富容两个堂哥今天的飞机回去,她请假去送人了。”
严格民特意提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