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水这时候才明白,义海平家里人为什么会死的死,残的残,原来,是王土金打伤了他们,还不让人救治!
阿萍带着叶天水他们来到义家,看着破旧的门上缠了几圈的铁链子,眼睛都红了。
“救命啊,有人来救救我儿子吗?”
屋里的呼救声时断时续,声音嘶哑低弱,明显呼救之人自己已经力竭。
叶天水很想猛踹一脚破门而入,但想到门背后呼救的人。
而且寒风瑟瑟,门破了,一时三刻也没办法修起来。
“焘哥,你安抚里面的人,阿俊,你去找有没有斧子什么东西可以敲锁的工具。
王光荣,你必须在最短时间内把医生叫过来!
如果里面的人有什么三长两短,你的命也到头了!”
叶天水当机立断一个个吩咐着。
对王光荣说的话,字字含冰,侵入他的骨髓。
吴平焘感到羞愧,他虽然来梅花县时间不长,这件事谈不上是他的责任。
但在他的管辖范围内,居然发生了这样无耻卑劣的事!
“义叔叔,我们来救你们了,你离开门远一点,我们可以进来救人。
你放心,我是新来的县长吴平焘,我一定会为你们家作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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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萍也哭着喊道:
“阿公,阿婆,额是阿萍啊,吴县长来救额们啦!”
陈俊没有找到斧头,却找到了一把砍刀,不用叶天水开口吩咐,他对着铁链子猛砍。
哐啷啷,哐啷啷,几下子就把铁链子砍断,孙洪亮慢慢的推开门,担心门背后有人被撞倒。
义父确实是退到了离开门远一点的地方,人却坐到在地,萎靡不振的勉强抬头看着走进他家的人。
“阿萍,真的是你吗?你没事啦?王家放了你?”
他语气低微,气息不稳,局促的问道。
“阿公,额真的回来了,是这个领导救的额,吴县长也来了。
您快起来,地上冷,要生病的。”
阿萍想去扶义父,可她现在自己身上也是伤痕累累,哪里有力气扶起一个大男人?
孙洪亮急忙上前把他扶起来:
“义叔叔你好,我们公子和吴县长亲自来救你们了。
放心,以后你家的事吴县长一定管到底,不会再让谁欺负你们。”
“谢谢!谢谢吴县长和领导,快救救额小儿子吧,他高烧昏迷很久了。”
义妈妈跑出房间,看见来了那么多人,她一个也不认识,只是抱着阿萍哭:
“苦命的娃啊,让你受苦啦,阿力还昏迷着,怎么办啊!额们让阿平回家吧,他回家就没有人敢欺负额们啦!”
叶天水看着四面穿风的破房子,家里哪哪都是破的旧的和坏的。
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他知道,这样的山区和很多偏远的地方,生活在贫困线上的人属于大多数。
他不是救世主,救不了那么多人。
只是,义海平刚好与他有缘,他必须帮。
这个王家坪村,看着刚才那些明知道义家的情况,却不肯伸出手搭帮一下,也让他心寒。
或许,真的是贫穷限制了他们的人性?
转头看向低垂着头站在门口不敢吭声的王光荣,责问:
“医生来了吗?义家大儿子在保家卫国,你们却在享受着和平的时候,欺负他的家人。
王光荣,你这个公社书记应该知道王土金办的畜生事情吧?
还想继续包庇他?或者,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你睁开眼睛看看,像这样贫困的军属家庭,我就想问你,每年的政府救济补贴发多少?”
抱着义妈妈抹眼泪的阿萍愤怒的指责:
“额阿平哥的政府补贴从来没有拿到过,村长家反而年年能拿补助,还是村里最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