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达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后摇头道:“我起初没有什么不舒服,当时除了精神好一些并没有其他的感觉,回家后找了个大夫也说没什么问题,我也就没放在心上,谁知才过了三天,我就突然感觉自己精神极度迷乱,就想丢了魂一样,而且浑身酥麻难忍,再后来就迷迷糊糊的什么也记不得了……”
凌骁转头瞄了眼不安大夫,接了句:“不安大夫为你诊治过,他说你是由于服下了成瘾物才会变成这个样子,如今看来果不其然。”
这时胡达也看向不安大夫,带着憨厚的笑容感激道:“昨天晚上我娘将这些天的事情都告诉了我,实在感谢这位不安大夫!”
不安大夫只是瞥了胡达一眼,没有说话。
紧接着,南宫芷月忽然张大了眼睛,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慌忙问道:
“那……那我的哥哥和爹娘呢?他们怎么样了?!……”
凌骁的精神也立刻绷紧,直视胡达,胡达却很淡定:
“小姐不用过于担心,由于长官必须要保证指挥能力,所以这个药刚被研发出来国主就出台了限制规则,只供军阶在校尉以下的普通士兵服用,小姐家族均是领袖阶层,大可放心。”
南宫芷月闻知后稍得缓和,但心中依然愤愤不平,质问道:
“他们这么做就不怕会出现难以控制的局面吗?”
胡达微微低头:“国主现在对国师府可以说信任到了极点,不仅在朝堂中大肆排除异党,还将‘六弦灵丹’的量产和出纳权完全交给了赤成国师,‘六弦灵丹’只有三日效用,所以王城内被施用此药的部队只能从国师府那里批量按时申领,由此也使得多数军阶大臣不得不巴结讨好他们……”
“当下可以说,国师府虽然名义上并无军职,可他们实际已经把至少一半的军队大权握在了手里……”
二人面上尽是忧虑和愤慨,南宫芷月略有踌躇,后又问了句:
“我父亲是整个王城的驻军统领,他难道没有想办法制止这种诡谋吗?”
胡达沉声回道:“南宫将军也曾上书反对,甚至为了妥协只是建议减少‘六弦灵丹’的使用范围,但都被国主拒绝了,如今朝堂国师府的权势如日中天,没有一方敢公开与其对抗,南宫将军为避免祸事也只得暂时忍了下来……”
言罢,南宫芷月眸中再次闪过一丝怒意,随后却缓缓垂首,眼神中尽是无奈与不甘。
屋内一时安静了下来,胡达见状隐有犹豫,凌骁心中不忍,便欲开言劝解,这时胡达却从怀中拿出了一张折纸递至南宫芷月面前,并正色道:
“小姐,我这里有一份情报请你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