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问医生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医生说没有,还问他们是不是精神压力过大,说病人真的没有其他损伤,让家属放宽心。
医生离开,贺老爷子说:“难不成只有咱们家里的人才能听到小愉的心里话?”
贺佑年觉得有道理,“其实这也不算坏事,小愉现在和我们不亲,能听到她的心里话,方便我们拉近关系。”
贺老爷子:“以后再看看吧。”
贺佑黎晚上一回家就查了上周的监控,毫不费力的找到了冯成柏对江岁愉不安好心的录像。
贺佑黎做事从不拖泥带水,当晚就警告了冯成柏,说明江岁愉的身份,还断了他从她那里得到的人脉资源。
冯成柏也不恼,当晚就拿出了追贺佑黎时的哄人绝招,姿态放的极低。
再三表明衷心,最后又扯到了女儿苏苏身上。
提到女儿,贺佑黎心软了下,以警告为这件事画上句号。
——
澳洲
高档小区的大平层,昏暗的客厅只开了沙发旁的落地灯,视野极好的落地窗外是星星点点的万家灯火。
江言程刚结束一场酒局,一到家,脱下晕染着浓重烟酒气息的西装外套,黑色马甲。
他仰靠在灰色组合沙发上,摘下领带夹,修长的指节扯开身前束缚感极强的纯黑色领带,丢在一边,解开修长脖颈前的纽扣。
他点了根烟,猛抽了两口,压制疲倦和烦躁。
男人背对着光,模样隐晦暗沉,单手搭在沙发侧,匀称指间夹着根燃烧的烟,白色烟圈上下浮动,给他清冷凌厉的脸颊打上暗影。
人一闲下来就容易追忆过往,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一忙起来,总是无底线的透支身体。
电话响起,他放在耳边,浅浅咬着烟蒂。
助理说:“明天是蒋小姐的生日,她特意给我发消息让我提醒您去参加她的聚会。”
江言程拿下烟,沙沙的嗓音低沉冷淡:“不去,你挑份礼物送过去。”
说完挂断,简短利落。
抽完剩下半根烟,准备去洗澡,又一个电话进来。
江二爷爷。
江言程睨了眼,电话挂断的前一秒接起。
“言程,最近忙吗?”
“还好。”
“今年过年回来吗?”
“看情况。”
“去年没回来,今年总不能还不回吧,我知道你对二爷爷心里有嫌隙,可也不能不回家。”
他眉骨下压,冷沉的声音多了几分躁意,又拿了根烟,咬上烟蒂,刚要点燃。
“那丫头出车祸了,差点没命。”那边声音顿了下,带着点叹息:“她是贺家的亲生女儿,被找回去了。”
男人手滑了一下,火机没点燃,丢到大理石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言程,你还在听吗?”
隔了好一会儿,他说:“在。”
语气凉薄到不近人情:“她的生死与我何干,二爷爷,我还得多谢您——”
他字咬的极重:“让我看清了她的真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