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言,舅舅的确之前对你严厉了些,但舅舅也的的确确在病危的时候借了你家一千啊。”
陈言点了点头,转身向着屋内走去:
“这我当然记得。”
胡泽元脸色一喜,却见陈言继续道:
“下次要是胡源病危,我一定会给你们借钱的。”陈言转头与胡泽元对视,眼神却是如隼般锐利起来:
小主,
“我借两千!”
胡泽元铁青着脸走出院子,却听‘砰’的一声,身后院门被重重关上。
被羞辱到了这种地步,胡泽元紧抿着嘴,看向手里的礼品正准备狠狠摔下,下一刻却是根本舍不得。
“神气什么?”
他悻悻一句,这才离去。
房间之内,陈言吐出一口浊气。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他低念一声,王杨对他有恩,罗浦新对他有恩。
他又怎能会忘记,他想要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要回报今日助他者。
这就是他努力的目标之一。
对于胡泽元借钱,他是感激的,但胡泽元却因为一千块钱将他父子俩的尊严踩在脚底下。
因为对胡泽元来说,对夏侗来说,对大多数人来说。
他陈言的尊严不值一千块。
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可以认为他的尊严不值一千块,唯独……
唯独他陈言一人不行!
若是自己轻贱自己,那他所做的一切又是为什么?
锻炼!
陈言坐在床上,三日时间,足够他变得更加强大!
…………
落山县,张你乡。
一个幽静的庭院之内,一个光着膀子的青年双足微分,稳如磐石,倏然如苍鹰搏兔般猛然跃起,双臂舒展挥舞,拳风霍霍。
“很不错。”
一道淡笑声子院墙之上响起,却见身穿常装的罗浦新正抱着胳膊满意的看着青年。
“罗尊上。”青年收拳,对着罗浦新恭敬行礼。
“张满仓,你基础很差,到现在还没觉醒气血,但这几天我教导你许久,你的确有很大的潜力。”罗浦新走到青年身前,开始指点青年动作。
名叫张满仓的青年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开始虚心求学,但眼里却是有着一丝愧疚与恐惧。
此次镇武班,规则乃是所有获得镇武奖金的学生进入,但储家大包大揽私自删下了二十多人的名额。
罗浦新如果将此事上报,并不会对储家造成太大的影响。
他意在此次镇武班的副指导,也是落山县镇武司资源部部长,储家,储澜。
镇武班名额由储澜来定,罗浦新在他们眼里不过是空降的总指导,毫无实权。
却不知罗浦新来到落山县,就是为了他们。
至少可以通过此事,将储家在镇武司的一枚钉子再拔下一颗。
“镇武班成立之日,我会将云梦市镇武司军武部副部长白雨岳请来,届时一切靠你。”
罗浦新一边指导张满仓一边说道:
“你到时候以不公之身踢馆镇武班,此事便会彻底闹大,你会树敌储家,但也会得到我和一些镇武司内部的重视。
被剥夺镇武班的二十人里,你最强大,也是最有希望在短期内觉醒气血的。”
罗浦新一巴掌拍在张满仓的肩膀之上,满是希冀的开口道:
“还有几日时间,这几日争取觉醒气血,我能看的出来,差不多了。”
张满仓被罗浦新这般盯着,眸光略略闪烁,随后恭敬行礼:
“张满仓不会辜负罗尊上的期望!”
罗浦新点了点头,笑道:
“好好好!”
他说着,离开庭院。
张满仓站在院子里,渐渐的眸光却是变得艰难,很快颓然的坐在了地面之上。
咯吱……
院门被推开,一名穿着干净,带着金丝眼镜的男人走进庭院。
“储尊上!”
张满仓见到来人,连忙行礼。
“罗浦新刚走?”戴着金丝眼镜的男子器宇轩昂,赫然就是罗浦新意在针对的储家储澜。
“是,刚走。”张满仓开口,眼里满是苦涩。
“呵呵。”储澜眯起眼睛,随后看向张满仓:
“你做的不错,若不是你向我们报信,我或许还真会被这罗浦新一举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