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点了点头,神色认真。
“来烙市,烙市才是你该去的地方!”
罗浦新大笑一声,随后转过身去。
忽然间,身泛金光,一道道流光自身畔之间流转。
轰!
陡然间消失在房间之内,罗浦新一把抓出之时,还在陈言别墅之外伫立的储非源忽被其一把抓住脖颈。
“你你你你……!”储非源大惊失色,见到浑身绽放金光的罗浦新,额头汗水流出。
“储家!”罗浦新低喝。
声音如雷,响彻在整个镇武班之内,无数人惊骇。
“储家私藏古神兽,疑似以凡人血肉饲养,胆大妄为,无视镇武!”
陈言跑出房间,却见罗浦新脚踏金云,整个人如大日闪烁起来,提着储非源升入空中。
“金身境!”
陈言大骇,罗浦新是金身境的三阶气血武者!
“储家妄为人道,攫取落山县气运,无法无天!”
煌煌之音响彻起来,如今日腾空,强悍至极。
轰!
一道血光自镇武班教学楼内暴起,宫柝面色难看的注视罗浦新:
“你可有证据!!!”
“有!”
罗浦新居高临下的看着宫柝,随后看向四周天地:
“来人!”
轰轰轰轰轰!
一道道气血之光自大地之上暴起,如狼烟滚滚直上云霄。
一名名身穿军武卫服饰的军士冲入镇武班,气势如龙!
宫柝面色阴沉了下来:
“罗浦新,你要闹大?!”
“哈哈哈!”罗浦新大笑一声,手中储非源就像是一个鸡仔一般无力:
“老子明天就去烙市了,你说我怕闹大?!”
随后大手一挥:
“上青山!!!”
“是!!!”
上百军武卫此刻高喊出声,随着罗浦新远去,化作血海冲向青山。
地面之上,陈言眸色震撼,罗浦新竟然是金身境的强者!
气血一道,五脏、百脉、金身、本源。
横炼一道:七十二纹极锻境,合一,本源。
七十二纹极锻境相当于五脏境加上百脉境。
而气血一道的金身境,就是横炼一道的合一境了。
问题是,罗浦新身上所发出的气息,就连陈言都只觉颤栗。
好强!
“陈言。”李清源出现在陈言的身旁,欲言又止的道:
“刚才罗指导是从你房间出去的?”
“嗯。”陈言点头。
“那你也加入了军武卫?”李清源问道。
陈言一愣,却见李清源从自己口袋里取出武绩牌。
“我才加入,还在培训。”李清源笑道,忽的眸光一闪。
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摇了摇头:
“陈言,今天我挑战柳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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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你好运。”陈言笑道。
“你不来看吗?”李清源有些尴尬开口。
“不了。”
陈言摇了摇头。
镇武班的战斗,如今已经引不起他的兴趣了。
他需要时间。
傍晚。
陈言从修炼室内走出,身上的寒意更胜一分。
吸收了那一枚冰属性的元素晶核,陈言的凐蛰从上品乙等升品到了武品丁等!
他从高元那里得知了一个消息。
罗浦新输了。
他带人围剿了储家隐藏的气血工厂,击杀了那一只古神兽。
不过,却是被摆了一道。
他之前调查到储家将几名少年带入那气血工厂,带人前去后,才发现那几个少年活的好好的。
即使如此,依旧以私自驯养古神兽为由,查封了储家气血工厂。
刚走出别墅,陈言遇见了一个熟人。
吕冲。
这个曾经要与他对战,但后来怂了不敢战的人。
“陈言,李清源输了。”吕冲带着笑意,似是专门等着陈言出来,告知这个消息:
“惨败,被打出了内伤,估计这几日都要好不了了。”
陈言皱眉,随后离开。
“还有,罗指导的事情你听说了吗?”吕冲带着笑意:
“搞了那么大的动静,结果就拔了储家的几根毛。”
陈言转过头,看向吕冲:
“你到底想说什么?”
附近有学员看了过来,有的好奇,有的在笑。
吕冲面色微变,开口:
“我没想说什么。”
“不。”陈言摇了摇头:
“你想说,我和李清源是好友,李清源输了,我应该生气。
罗指导输了,又要走了,我以后就没有人罩着了,对吗?”
吕冲皱眉,下一刻却是冷笑一声:
“是这样的,看到你不爽,我就挺爽的。”
嗡……
一道眩晕之感在吕冲脑海深处鸣响,吕冲眸光一惊,却见陈言一把向着自己抓来。
“你……!”吕冲大喝,他的眼里,陈言的出手的速度很慢,但又很快,他躲不开来。
这一只手的掌纹在吕冲面前变得极致清晰,变得极致庞大。
好似一个世界瞬间覆盖而来。
恐怖!
吕冲心脏骤停!
直到……陈言的手抓在他的脑门上。
唰!
吕冲身体剧烈颤抖,冷汗渗出。
下一刻,噗通一声坐在地上,裤子湿了。
“你看你。”陈言收回手,从对方身旁走过,声音淡漠:
“我只是想看看你发烧与否,你就已经这样了。”
他声音幽冷。
拳意只是释放了一丝,便已经让吕冲如此,实在令他失望至极。
“都这样了,还要在我这里跳来跳去,你也……太可怜了。”
夕阳的一缕金辉照在青年的眸底深处,赋予一丝难以言明的神意。
陈言眸光挪转,看向远处人群之中的一道身影。
啪!
张青斯面色陡然煞白起来,转身跑开。
陈言眸色微微一变,脑海里忽有某个构想出现。
他缓步离开,四周却有一阵笑声响彻。
“吕冲,人陈言还没出手呢。”
“哈哈哈,吕冲你怎么这么怂啊。”
“就这样,也敢挑衅陈言,你也……”
“真有点瞧不起你了,我都想挑战你,也太垃圾了。”
众人讥笑着看向吕冲,对方好歹是镇武班前十,竟然能表现出如此孱弱的一面。
陈言明明没出手。
“不……”
吕冲语塞至极,他张大了嘴巴,难以说话。
陈言刚才的那一掌真的令他心生无尽畏惧。
为什么?
这是为什么?
难道陈言在自己心底,已经成了梦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