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柝面色难看道:
“我只是在说,珩文哥,你难道真没觉得你做错了吗?”
他难以相信,储家竟是会做出这种事情。
他之前是真不知道。
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家族才是站在了大夏的对立面。
“我做错了?”宫珩文皱眉,低喝:
“柝弟!
你怎么还不明白,这个世界,不是我知道是错的,就可以不去做!”
宫珩文面色越来越难看,复杂起来:
“我能不知道申亦为的厉害吗?
五族就在那,连烙市陈家都只是苟且偷生,我宫家又有何等资格说不做?”
他转身来到大门前:
“我去找那陈言,我宫家有钱,可以给他资源,申亦为给的,我加倍去给。
前提是,他得真有那资质!”
他不想再输了!
一步差,步步差!
他不想死在申亦为手里。
砰!
雕着云龙风虎的朱色大门被宫珩文打开。
笼罩整个庭院的气血壁障被撕裂开来。
门外。
身穿墨衣的储玄仙静静伫立着,身旁一身白衣的储煊圣却是一直跪在门前。
“宫副总长!”储煊圣连忙开口。
“想救你父亲?”宫珩文漠然开口。
“想救!”储煊圣开口,双拳攥紧,眼底凝着无尽耻辱。
他的爷爷,他的叔叔,他的伯伯都死了。
如今,只有他父亲储澜还活着。
但因为储家之事,他父亲生死难料了。
他是天才,今天却是跪在宫家门前整整一天,宫珩文理都不理他。
他憋屈,他愤怒,但此刻却只能带着卑微的埋下脑袋:
“请救救我父亲!
我储家没有功劳也有苦……”
呼的一声。
宫珩文单手一挥,一股气流将储煊圣包裹,两人瞬间离开。
门外,储玄仙蹙眉看向院内的宫柝,随后微微行礼,准备离去。
“你心寒吗?”宫柝开口:
“宫珩文如此对待你储家,你心寒吗?”
储玄仙面色平静:
“成王败寇,我储家输了,我还没输。”
宫柝心中一冷,这储玄仙才死了父亲,如今储家要亡,此刻太过平静了一些。
“你要赢,至少要打败陈言。”
“陈言是谁?”储玄仙皱眉。
宫柝正要开口,储玄仙却是独步离去:
“宫柝叔,我剑意三品,自问可争前三!”
宫柝沉默。
…………
“陈言,出来!”
镇武班,修炼室内。
正在观想青眸古神兽眼睛的陈言被这一道低吼吵醒。
陈言眸光清清,心中难免有些异样的情绪。
他修炼至此,一直保持着心中的一股能量,以此来平心静气。
但这一股能量若是被突然外界之物影响,便会……
与此同时。
屋外。
储煊圣面色艰难的开口:
“陈言,与我一战!”
“与我一战!”
他声音如雷,双拳紧握,眼里有血丝凝聚。
宫珩文只对他说,打败陈言就可以考虑救下自己的父亲。
他不知道为何是陈言。
他甚至也在想,宫珩文为何会知道陈言的名字。
陈言,打败过他,但被储非源迫害已久,他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实力。
陈言是一个可怜人。
他不想欺负可怜人,但今日没有办法。
至于镇武班之事,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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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跪在宫家整整一天,不知外界之事。
此刻,陆陆续续有镇武班的学员赶来,一个个距离储煊圣极远,面色紧张。
柳宗、卓清人等人更是身上缠着绷带。
这些,储煊圣不愿去管。
“陈言,出来!”储煊圣大吼:
“你给我出来啊!”
愤怒之音响彻云霄。
高天之上,宫珩文静静伫立,眯起眼睛。
他要瞧瞧这陈言到底是何等实力。
下一刻。
“陈言!!!”
轰!
一道气浪自储煊圣面前炸起。
储煊圣眸色瞬间一变,正要出手,那轰来之物已经到了面前。
那是……
一个碗?
“你!!!”
储煊圣眸色锐利到了极致,这一刻浑身力气爆发,滚滚气血澎湃滚荡。
下一瞬,却是眼眸陡然睁大。
轰!
气浪自储煊圣胸前炸开,整个人还未出手便被砸飞出去。
轰轰轰轰……
一连串的气爆之音响彻起来,储煊圣的身体撞击在一株株大树之上,直至将远处的一栋宿舍楼的墙面砸出一道巨坑后,深陷墙面之内。
他睁大眼睛,呆滞无比,难以相信自己会这般输给陈言。
“啊!!!”
有围观的女生尖叫出声。
整个镇武班瞬间陷入一片难以自拔的骇然之中。
当!
储煊圣原先所在之地,一枚印着青花的瓷碗坠落下来。
圆形的底部在地面之上划出一个圈后,平稳置于水泥地面之上。
难以想象,这一枚砸飞储煊圣的青花瓷碗竟是连一个裂痕都没有。
所有人双眸收缩,向着别墅看去。
那上身赤裸的俊秀青年只是淡漠的看了一眼储煊圣。
“要挨打,去别的地方。”
陈言关门。
屋内,一片漆黑。
茶几上却是摆着一枚青花瓷碗,正好是陈言刚才扔出去的那一个。
一瞬间,又回来了。
陈言面色平静。
“宫副总长,你要找我,何必如此?”
沙发上,那隐藏在黑暗之中的人影嘴角上本来还带着笑意,却是在听到陈言这一句话后,笑意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