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心情沉重,他倏然长叹一声。
耳畔,似是有无数道声音在呐喊。
破圣树上。
除却那一枚凝结出来的【元】字破圣果之外。
还有一枚湛蓝色的果实。
这一枚原本需要陈言不断超越自己才可以凝结出来的【破】字破圣果。
仅此一战,便成长到了百分之三十七的进度。
甚至,还在缓缓的生长。
那是信仰。
是民间的信仰。
这一战之后,世间将彻底知晓陈言之名。
一战成名,传遍五湖四海!
…………
晓阳市之外。
一身破碎的蓟紫霄如流光一般飞遁。
堂堂一个七阶,他的一根臂膀都被谈一士一斧头给劈断了。
“该死!”
“疯子,疯子,都他妈是一群疯子!”
蓟紫霄嘶吼,他是为雷亟宝地前来,因为不朽体而出手了。
他可是七阶。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就这么在小小的晓阳被重伤了。
他的眼里浮现冷光,迟早还要杀回去,今日多少是有些冲动了。
也就在这时。
蓟紫霄的身体一顿,愕然的看着前方,那里有一道流光飞来。
一股强大的气势瞬间锁定蓟紫霄。
“血剑圣!”
蓟紫霄眸色一颤:
“你出关了?”
血剑圣面色阴冷,眉宇之间还透着煞气。
“你……”蓟紫霄眼里浮现出一丝惧意:
“这是去哪里了?”
血剑圣到来,冷冷的开口:
“刚从铁州边境回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
“你也是为雷亟宝地前来?”蓟紫霄小心问道。
啪的一声。
蓟紫霄瞬间一颤,不知何时血剑圣的双手已经将他的肩膀抓住了。
好快的速度!
蓟紫霄一惊,心里低骂。
这血剑圣就是一个变态加疯子。
却见,血剑圣面露癫狂的笑道:
“你知不知道,老子差点就去找陈炁决战了。”
蓟紫霄一怔,什么意思?
血剑圣却是狞笑着:
“我他妈怕死了,陈言丢了,夏寒舟绝对要砍死我。
他要砍死我,我还不如找陈炁,让陈炁砍死我,草!
哈哈哈哈。”
血剑圣大笑着。
蓟紫霄却是面色僵硬下来,血剑圣的话语之中透露出了惊天秘密。
“吓死我了,我就是喝了一顿酒,谁知道那陈言到处跑啊,我是找到那边找这边,我都要急死了。
陈言死了,那一阶将星之位谁来继承啊。”
蓟紫霄面色一颤,他张大了嘴巴:
“血剑……”
咔!
蓟紫霄的肩膀瞬间被血剑圣捏碎了。
“你知不知道,老子听到陈言还活着的时候,我有多高兴?”
咔!
蓟紫霄的另一个肩膀被血剑圣捏碎。
“啊啊啊啊!!!”蓟紫霄大叫出声。
“别叫!”血剑圣双眸猩红,狰狞低吼:
“你再叫,我就先杀你全家,再杀你!”
小主,
蓟紫霄眼里浮现惊惧和后悔。
无与伦比的后悔。
原来是这样。
原来那雷亟宝地,和所有将星都是为陈言准备的。
真的有一阶将星出世这件事。
大夏要疯了。
立一个陈氏人当一阶将星!
他咬牙。
你们为何不早说?
你倒是早说啊!
你早说,我就不过来了!
血剑圣的声音却是越来越癫狂:
“我才高兴起来,结果你们要对陈言出手了。
我是拼了命的在赶啊,我都要急死了,我速度破限了,我都没赶上。”
咔咔咔咔!!!
浓烈到了极点的血光包裹蓟紫霄,压榨肉身,一团团的血水被硬生生压榨出来。
“啊啊啊!!!”
蓟紫霄嘶吼,身体被折叠,扭曲,压扁。
“你知不知道,我之前有多想杀了你!”
血剑圣狞声嘶吼:
“老子差点因为你完蛋了!”
轰!
蓟紫霄的肉身彻底被压扁,化作一柄约莫巴掌大小的血色长剑。
其内蕴含着一尊七阶的强大肉身能量,若是一手爆出,可以摧毁数千里大地。
血剑圣长呼了一口气,摇晃着脑袋:
“吓死老子了。”
他笑出了声。
也就在这时。
一道光幕忽然出现,血剑圣连忙神色认真:
“夏月王,你找我?”
光幕之内,夏寒舟的身影出现,此刻冷意乍现:
“血剑,你是在找死吗?”
血剑圣一怔,正要开口。
“大宗伯都告诉我了,你这段时间不在晓阳,还告诉我,你这个保护陈言的人竟然在问她见没见过陈言。”
夏寒舟低喝:
“你是不是欠打了!?”
血剑圣神色瞬间一颤,额头都有汗水流出:
“这……这是误会。”
“饭桶!”夏寒舟暴怒:
“你告诉我你能做成什么事,以前还和人家陆巡阳比拼意志,你真的老是做一些丢夏氏脸的事情。”
他无语至极。
血剑圣面色煞白,苦笑道:
“我一定会将功补过!”
“哦?”夏寒舟来了兴趣:
“你怎么补过?”
血剑圣义正言辞:“我听说陆主有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孩子。”
他做出一个用绳子绞碎脖颈的手势。
“蠢货!”
夏寒舟差点没背过气来。
………………
一片汪洋大海之上。
陈炁气势缥缈,如仙人出世般横渡海洋。
渐渐的,眼前出现一片大陆。
一尊气息强大的金甲巨人出现在陈炁面前,躬身行礼:
“见过大长老。”
“嗯。”陈炁颔首:
“带我去见陈主。”
金甲巨人开口:
“好,但是大长老,您不是去带陈言回归陈氏的吗?”
陈炁抿了抿嘴,心里轻叹一声:
“陈言之事,不重要,现在那雷亟宝地更重要。”
陈炁的声音落下,便径直向着前方踏步而去。
陈言令他失望,竟是没走出美人关。
这样的天才,心智太差。
自那次虎执事给他汇报之后,他便再也无心在意陈言之事了。
那金甲巨人却是皱眉:
“不对啊,那陈言是不朽体,还有九品拳意,斩杀陆玄之,四阶斩六阶。
在我陈氏也是数一数二的天才了。”
金甲巨人的声音落下,陈炁的脚步瞬间顿住,猛的转过脑袋: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