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顿对宁王府来说只是毛毛雨。
可同时分了好多波,请了好多人,花钱可以如流水。
盛昌帝的人还给宁王府的人悄悄行了方便,可这件事情天牢上上下下,包括刑部的官儿都不知道情况,他们肯定打听不到具体的。
要想查清楚就只能进天牢。
再说了,像纳吉宴这样的犯人,在天牢里也是要特殊对待的,等闲狱卒都不可能接触。
就算进天牢,也得要有办法才能看到。
就这样,两三天过去了,银子花了不少,但是进展很细微。
宁王无奈得很,像刑部天牢,大理寺地牢,府尹大牢这样的地方,平日里用处也不是那么大。
本着未雨绸缪的原则,的确也接触了一些人准备收买。
但是,一般的小狱卒就看不上了。
可稍微惯着点人的小头目又不是蠢的,就算宁王的人主子身份摆出来,再给银子收买,也不是马上就归顺的。
就因为不着急,又感觉这岗位没有那么的重要,平日里稍微探查一点儿消息也不难,所以收买的人不管进度,被收买的人也模棱两可。
这突然要用到了才发现,人还没有完全收买。
加大力度就得加大付出。
被收买的不想将自己和一大家子都搭进去,才松了口:“李兄啊,兄弟在这就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要打听的那些人没有几个知道的。”
“你也知道他们是大蒲人,可能还是害死端王的罪魁祸首。”
“即便是进了天牢,也一定是水牢或者死囚区域,那边是有专人照看着的,跟我们这种普通的狱卒几乎没有什么来往。”
“所以呢里面什么情况我们也不知道,再说了,就冲他们是大蒲人,一般狱卒也是不能接触的。”
“我是真不知道,不是不告诉你……”
宁王的人快抑郁了。
确实如此,因为是大蒲人,他们打听都是有危险的。
这么频繁的非要打听消息的样子,这些天牢里上班的人眼神都越来越不对劲了。
若非宁王下了死命令,他们真的不想打听了。
没得将自己搭进去,说是大蒲人的同伙被抓了,还没完成任务呢!
抹了一把脸,那“李兄”愁眉苦脸的:“你把我当兄弟,我也给你说句实话吧!”
“我知道他们是大蒲人,不该打听的,但是……当初不知道是谁抓的人,刚好我有一个地里刨食的表弟,一辈子没有出过镇子,也就没有多少见识。”
“那些大蒲人伪装得好,他也不认识啊!”
“有人花银子向他们买一些吃的,地里刨食的一天到晚也见不到多少银子,想着还是帮忙就卖了。”
“谁知正在交易的时候被抓了,我那可怜的表弟就被当成大蒲人一起抓走了。”
“爷爷那辈的老人求到了我面前来,我才想着问一下情况,若是能确定哪个是我表弟,我也好想想办法,找个证据证明他不是大蒲人啊!”
“你瞧瞧……这事儿啊,就是无妄之灾……”
长吁短叹的,说了一个逻辑还算通的理由。
距离这么远,这表弟就没见过,谁知道长什么样?
确认身份不是正常流程吗?
当然,重点就是这个确认身份。
就算纳吉宴不敢主动暴露,也可以分析一下。
然而,第一步都没踏进去,更加别说其他了。
这样坚持了几天,盛昌帝有些无语,就算他暗中给宁王行方便,也不能直接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