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知道的,我们现在是一子落败,满盘皆输,没有后路可言。”
“若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把嘴巴闭上,你一张嘴,可涉及到无数人的性命,包括你和哀家。”
这是什么地方,能乱开口吗?
俪太妃只感觉好无力,这儿子越发的经不住事了。
骁王瑟瑟的端起茶杯喝茶,言语举止间带着一丝自己都不知道的小心翼翼。
俪太妃看着糟心,只好含糊的解释了一句:“静心,人都还没见到,你慌什么?”
骁王:“……”等得越久,人家准备得越久。
他很怀疑,真的能看出破绽吗?
骁王心里有鬼,总觉得时间过得很缓慢。
实际上,并没有让他们等太久,红鲤就过来将人带过寝殿了:“殿下这些日子操心得多,天冷起来也没注意,稍微感染了一些风寒。”
“这两日一直养着,吃了药总是有些犯困,所以让太妃娘娘和骁王殿下久等了,这边请吧!”
事到临头,骁王还是能撑得住的,不管心底怎么虚,至少表面看不出太多破绽。
而俪太妃有注意到,红鲤是有些紧张的。
小腹上的双手比较用力,看起来心情不是很稳定。
俪太妃却很开心,她的猜测越发的没错了。
不过,非要说红鲤是因为担心主子的病,也对,继续试探下去就知道了。
“红鲤姑娘照顾殿下也是辛苦了,是我们叨扰殿下了。”
“殿下还小,就如此操劳,哀家也帮不上什么忙,实在有些惭愧啊!”
“希望没有打扰到殿下……”
俪太妃要说好话的时候,能将一个人捧得无比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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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也不能一二十年如一日的将盛昌帝哄得高高兴兴。
从小就是朝伺候人的方向培养的,俪太妃这种基础技能是点满了的,只不过长期处于高位,已经很久没用过了。
说着,还给了红鲤一个荷包,不用看,也知道里面是银票。
还说是红鲤照顾殿下的辛苦费,理由找得极好。
红鲤将荷包收下了,领着两人进屋。
见红鲤没有拒绝赏赐,骁王松了口气,不成文的规定,能收,事儿就不大。
一时之间,骁王都快忘记了自己来的目的,只是无声无息的跟着俪太妃,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要是他可以不来,真的不想出现在这。
俪太妃也没办法,只能打头阵。
还好虞婔是公主,她多关心一下也没那么突兀。
进了屋,龙床前放了床幔,挡了屏风,隐约感觉龙床边坐着一个人,身形比较小巧。
“咳咳……”红梅咳了几声,声音有些哑:“赐座。”
“六皇兄和太妃娘娘难得来一次,倒是不能好好招待了,还望见谅。”
“太医说这风寒极易人传人,所以挡着一些比较好,免得过了病气儿。”
俪太妃笑容更完美了:“太女殿下真是太客气了。”
“一笔写不出两个虞字,皇儿到底是皇兄,关心殿下也是应该的……”
双方说着没什么营养的恭维话,你来我往的,竟然旗鼓相当,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