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纸上,是开花的了海棠树。
那是时今棠的笔迹,萧忆楚认得出来。
至于这棵海棠树,萧忆楚也觉得十分熟悉,不过几秒他脑海里便浮现了答案,这是小叔的私宅,夜水湾正中央的那一棵。
海棠花……
时今棠。
萧忆楚眼波流转,他从前还奇怪一向不怜爱这些花花草草的小叔怎么突然在私宅移植了海棠树……呵,想必从那时,萧京野便已经开始惦念着他的女人了吧!
想到这,萧忆楚眼神冰寒到极致,用失望和冷讽的眼神看着萧京野。
“找我什么事。”萧京野专心给画纸上色,甚至未抬眼去看萧忆楚。
“我要取消婚礼。”
萧忆楚双唇泛干,他的声音也被烈酒灼烧的变得嘶哑,猩红的眸中是无法掩饰的恨意。
萧京野闻言神情未变,他也并未急着开口说话,直到填满了色板后才慢条斯理的拿过湿毛巾细致的擦着自己的手指,期间才将视线放在了萧忆楚的容颜之上。
萧忆楚从小被娇生惯养,倒是鲜少能露出这种愤恨又绝望的神情,萧京野只一眼便可以看出他的想法。
“心事都放在脸上,难成大事。”
“我怎么会比得上家主万一?”萧忆楚毫不犹豫的反驳了萧京野,“祖父对你有愧疚之心所以被你压制,我父亲碍于你家主的威严!有这些纵容……自然可让你有了觊觎侄子女人的野心!”
萧京野动作悠闲的倒茶,又不紧不慢的坐在了沙发前,他视线并没有从萧忆楚的容颜上移开,只是眼神似凌汛的海,眸中每一丝情绪都带着冰玻璃划皮肤般的震慑。
“小太子怕是记忆错乱了、”萧京野轻抚着茶杯,神情是玩味的笑。“当年你是怎样将你如今的未婚妻抱上床的,都浑然忘了么?”
萧京野一语点醒萧忆楚……
就算……就算一切都是萧京野精心算计!可他劈腿是事实,是他没管住自己的腰带……贪恋了不该贪的女色!
“不止一次。”萧京野手指稍抬,他情绪平稳的可怕。“你不止一次上了别的女人的床。如今,还有什么脸站在我面前质问我?”
“萧京野……都是你算计的!”萧忆楚愤怒的扑到茶几前与萧京野对视!“连时韵安都是你安排好的……你抢走了时今棠,还好意思问我……”
“抢?”萧京野拧眉,面上也没了刚才的云淡风轻,他声音低沉有磁性,又似掺着冰霜。“萧忆楚,你算个什么东西?”
萧京野从不屑为难弱者!他早已眼高于顶,根本不会把萧忆楚当做自己的对手!
“若我想用抢,还有你萧忆楚什么事。”相比于萧忆楚的歇斯底里,萧京野平静的可怕。“‘抢’这个字用在时今棠身上,都是侮辱了她。”
萧京野并不认这个“罪”!他比萧忆楚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