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黑夜落下鹅毛大雪,傅晚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久到她神情恍惚,低头看到的是熟悉的手工皮鞋和慵懒风的米色西裤,她恍然抬头,看到的却是一张不算熟悉的容颜。
男人那似与雪揉为一体的皮肤白里透红,他耳尖的凉度显然也是已经在外走了许久,撑着的油纸伞已经覆了一层冷霜,米色大衣的凉气斐然,容颜上漆黑的睫毛也挂了一层冰晶,可他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异样温暖……
“厉……”
“先生。”
厉温叙垂眸看着傅晚的样子,他的心骤然一痛,不禁越界地抬手抚落女人发丝上结晶的雪花,她身上单薄的浅咖色风衣已经沾染了薄灰,凌乱的发丝尽显狼狈,容颜也因为流泪而泛着绯红,干裂的唇似枯萎的花瓣。
这一幕,爱她的和不爱她的,都会心疼。
这一秒,厉温叙握住了傅晚的手腕,使她握住油纸伞。身高优越的男人渐渐俯身,将傅晚拦腰抱起,动作决绝利落,根本没有给傅晚拒绝的机会!
“这里暗黑又颓败。”
“黑夜那么长。”
“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从前,黑暗的栩生岛是傅晚拼命想要逃离的地方。
可现在,她自投罗网,又如此难舍。
直升机三个小时,抵达京市。
凌晨四点,厉温叙的私人别别墅内灯火通明,几个医生和护士在频繁出入卧室,在极力给床上高烧的傅晚降温。
“厉先生,你已经一夜没睡了……这里有我们在,我们会照顾好这位小姐的。”
厉温叙不语,只是抬了抬手示意女佣离开,他站在绅士的角度看着床上还没有退烧的女人,她双颊通红,唇角泛着病态,这张脸就是厉温叙日思夜想的那个人。
可是,厉温叙心里很清楚,萧京野的话不无道理。
或许……世界上真的有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姐妹。得出这样的结论,并不是厉温叙相信了查出的那些资料。
从他第一次见到许愿,再到周而复返她的墓地……厉温叙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