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赫然出现一抹熟悉的身影,舒漾赶紧从沙发上坐正,慌张的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男人。
“妖……九爷,是有什么事吗?”
舒漾老实巴交的坐的板正,也不知道刚才她说的话,祁砚听到了没有,亦或者是听到了多少。
她的乖乖女形象不会在第一天就崩塌了吧?
祁砚站在门口,“可以进吗?”
“可,可以。”
舒漾有点不习惯,毕竟还是把这里当做是祁砚的家,没想到祁砚这么快就把房间的归属权交到了她手上,连进门都会打招呼。
看样子应该是没听见是什么,舒漾暗自松了一口气。
祁砚走过来,把手里的黑卡递给她。
“之后所有的费用,刷这张卡的。”
舒漾接过那张黑卡,就喜欢这种人狠话不多,钱还多的男人!
她好奇地看着祁砚,“你就不怕我给你败光了?”
祁砚笑了笑:“那你可要加油了。”
毕竟是无限金额的。
舒漾捂着肚子试探的问他:“你吃早餐了吗?”
刚才她从家里过来,光顾着和母亲贴贴了,早餐都没吃,现在饿得慌。
男人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我是妖精,不吃这些。”
舒漾:“……”
果然,还是被听见了。
舒漾尴尬的笑笑:“九爷,我那是夸你呢。”
“嗯,我信了。”祁砚勾勾唇,“一会下来吃饭吧,我让阿姨给你做。”
舒漾连忙点头,等祁砚出去,她再次瘫回沙发上,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忽然,丢在沙发上的手机传出声响。
舒漾才发现原来电话一直没有挂断,而刚才和祁砚的话,全都被许心寐听了进去。
她打趣的笑道:“外界把祁砚传的神乎其神的,没想到还是挺幽默的嘛,你以后日子爽歪歪啊!”
舒漾不由得想到:“我还是跟他保持点距离吧,总感觉他挺危险的。”
这男人的分寸感太强了。
过于完美的人,总是让人心生敬畏和距离。
她甚至想象不到祁砚有失分寸的样子,但是她梦到过……
“怎么?你怕被他迷得走不动道啊?”
舒漾看了眼门口,放小了些声音。
“你别瞎说,祁砚可是我爸同事,以后大概率还是领导,我吃他的住他的花他的,再对他图谋不轨,多少有点说不过去吧?”
许心寐‘害’了一声,“你有没有想过,你爸让你待在祁砚身边的目的就是这呢?”
“你知道多少人盯着祁砚吗,他现在二十三岁,正是适婚年纪,多的是家里有女儿的想和他攀关系。”
舒漾还是不相信,“怎么可能,爸爸也没和我说啊。”
“再说,就算是我真对他有什么想法,那也不行啊!”
“万一人家根本就不喜欢我这种小屁孩,那以后你让我怎么面对他,可能还会对爸爸的事业造成影响。”
毕竟她在祁砚家里生活可不是一天两天的,而是整整四年,还是不要惹是生非了。
“nonono。”许心寐分析道:“这你就不懂了,不管多大年纪的男人,永远喜欢十八岁的小姑娘,你完全符合!”
“我打赌,就你们这样朝夕相处下去,绝对要出事。”
“除非他不正常!”
舒漾坚持自己的想法:“赌就赌!”
她就算是要谈恋爱,大学里帅哥多的是,花花世界迷人眼,何必要吃窝边草?
更何况,她们这个年纪谈恋爱无非就是拉拉小手亲亲嘴,但是像祁砚吧,长得就不像是会小打小闹的样,举手投足都透着一个成熟男人的张力。
想着,舒漾小脸通黄,她想到哪里去了?
许心寐说道:“至于我赢了你要干什么呢,我现在还没想好,但是你不准反悔!”
听着自己小姐妹如此胜券在握, 舒漾暗下决心,男人可以不要,但是游戏绝不能输!
晚上,舒漾果然失眠了,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好想念她的大草莓。
她爬起来准备去厨房找点吃的,熬夜都把她熬饿了。
刚到客厅,就发现书房的灯还亮着,她凑过去看了眼,没想到祁砚竟然也还没睡。
男人的视线从电脑上移开,抬眸投向她。
站在书房门口的女生,穿着白色印花草莓的睡衣,散下来的长发乌黑,衬的那张脸越发的小巧。
“睡不着?”
舒漾点点头,虽然环境真的非常好,但是也需要时间去适应。
说话间,她就看见自己的大草莓枕头,就在祁砚书房的沙发上。
男人显然是也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从办公位上起身走过来。
“进来吧,有件事情本来是打算明天再和你说的。”
舒漾疑惑的走到沙发旁坐下,看着祁砚从茶几上,拿起一个黑色的小零件放到她面前。
“知道这是什么吗?”
舒漾不解的看着男人,祁砚薄唇微动。
“窃听器。”
她微微一怔。
很显然,现在祁砚的意思就是这个窃听器,是从她带来的草莓枕头里找出来的。
舒漾拧着眉,再次向祁砚确认,“是这里面的?”
见男人点头,她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知道这对于祁砚的身份处境,装窃听器意味着什么,可是东西竟然是出现在她的枕头里,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她和她的家人。
“那,那是什么意思?”
对于舒漾来说,她根本就没经历过这些事情,也丝毫不知情。
祁砚把东西放回茶几上,“漾漾不用想太多,我相信这件事情和你没有关系。”
还没等舒漾问,男人就直接说道。
“但不代表和你的家人没关系,对吗?”
男人的话语分明是一个问句,听在舒漾的耳朵里,那就是肯定句的口吻。
舒漾心里有些不舒服,毕竟是朝夕相处的家人被质疑了,还有她现在也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
她问出话的时候,脸色都是苍白的。
“你想怎么样?”
“如果需要我配合你调查的话,也可以。”
只是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万一窃听器真的是爸爸让人安排的,她又该怎么办?
这个枕头,只有家里的人能够碰到,舒漾在心里祈祷着,千万不要是父亲做的,那岂不就印证了许心寐的话,爸爸让她留在英歌兰另有目的。
祁砚忽然笑了,“漾漾,你好认真啊。”
他还没说要怎么样,小朋友就紧张成这个样子。
“……”
这男人刚才的表情那么严肃,她心都快吓出来了,现在还反过来说她认真,还真是威而不自知。
祁砚伸手想摸她的头发,似乎是考虑到什么,男人收回手。
“不管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只要你没有参与,我都不会对你的家人做什么。”
“能听明白吗?”
“只要你不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