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嘉哲没否认，避重就轻的反问，“你家人喜欢些什么？”

赵宣低笑，面对难得有些紧张，紧张到无意识的拿起电脑旁边的钢笔，而后反复摩挲的秦嘉哲。

突然什么迟疑念头都没了。

管他呢，反正还早着。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操那么远的心是活不长的。

“这么早就开始操心这个问题了？”

他握住秦嘉哲的手，笑得还是如平时那样戏谑。

秦嘉哲就先伸手抓住了他的领口，一用力，就把赵宣拉了过来。

赵宣一怔，秦嘉哲在他的唇上狠狠咬了一口，似乎还不解恨。

“赵宣，招惹了我，就别想脱身。”

他是阴暗处的淤泥，是没有资格去肖想皎皎月光，但他就是舍不得，谁也别想夺走。

“啧，那我若是哪天晚上趁你睡着了，悄悄走，你又能...”如何？

秦嘉哲闻言，脑子里再次响起之前赵宣在楼下打电话问房子的事情，眉眼没控制好的泄露出了几分狠厉之色。

赵宣被某人报复性的再次狠狠咬了一下，那力道，简直就是恨不得咬下他一块皮的架势。

“......”真狠啊。

赵宣嘶了一声，还未说话，一滴水滴落在他的手背上，而后又掉了好几滴，逐渐变得滚烫灼热。

秦嘉哲松开了咬着他唇的动作，将头埋在了赵宣的肩膀上，大手紧紧扣住赵宣的后脖颈，不许他动。

好似是害怕他会走，又似乎不想被他看到此时狼狈哭泣的模样。

他立即收敛起之前散漫玩笑的态度，“抱歉，我没想到你...”反应会这么大...

“秦嘉哲，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

秦嘉哲还是不抬头。

“不离开，我不走了。”赵宣轻摸着如幼兽般，难受到撕心裂肺，也还是不愿让赵宣看到自己柔弱一面的秦嘉哲头发。

“秦嘉哲，我们去国外登记吧？”

他们只能去国外登记，如今国内大环境还不允许办理结婚证，小范围的公布恋情倒是没问题。

秦嘉哲一愣，微红的眼眶，眼尾似乎染着艳红，衬得面容愈发诱人。

他脑子卡了下，难得磕巴的问，“登记...什么？”

赵宣嘴唇还是被咬破了皮，沁出血的唇轻轻印上秦嘉哲的唇瓣，报复性的咬了下，但很轻，几乎没用什么力道。

“你说呢？”

秦嘉哲手指狠狠一缩，他说？

那自然是登记...

结婚？！

赵宣手指轻抚了下秦嘉哲前面微微凌乱的黑色刘海，“这辈子我只有你，你也只能有我，我们两人过，虽然咱俩不能生孩子，但我们一定不会比其他人过的差。”

秦嘉哲紧紧抱着赵宣，声音微哑，“...好。”

冷白色灯光洒在他们身上，而他们两人紧紧相拥。

——

翌日，秦嘉哲就马不停蹄的拉着赵宣去了国外某个可以正式领证的国家领了证，虽然对于他们两而言这并没有什么法律效用。

但赵宣从未寄希望于这个证，之所以这么做，只是想要用行动证明，他愿意和秦嘉哲过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