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陈长生能够听到笙笙心声的姜阳感慨不已。

“真可惜，现在的他真不配使用长龙枪。”

陈长生望着被插在冰上的长枪，声音平淡，没有一丝情绪。

主人已死，长龙枪上仍然萦绕着王者气息，强悍而霸气，隐隐能够感觉到枪魂的气息，可是它却没有流露出一丝失去主人的悲鸣。

“这枪早已不认他为主。”

霜寒调消耗太多，拒绝被陈长生喂奇奇怪怪的丹药，正盘腿在地调息。

与一身狼狈、全是伤痕的陈长生比起来，霜寒调的状态看起来好许多，面色苍白，冰蓝色眼眸如同最美的宝石闪烁着光泽，虚弱之时，更显得令人心动。

陈长生遗憾地吃下大师兄炼制的灵药，看着讲究形象的霜寒调，感慨万千。

“他早就不配成为一名真正的王者了。”

“你真的不吃吗？我大师兄的丹药效果真的非常好！”

陈长生像是在吃糖豆一样，往嘴里扔，表情毫无一丝痛苦狰狞之色。

姜阳：“……”

这人果然没有味觉吧！

“我拒绝！”

霜寒调眼都不抬一下。

战损状态之下的二人，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的区别，狼狈不堪的陈长生，硬是把身旁的霜寒调衬托得更似仙神存在。

“咔嚓！”

陈长生听到一声奇怪的声响，红意未散的眼眸朝着姜阳看去，隐隐流露出几丝疯狂。

“嗯？你做了什么？”

“没，没什么！”

姜阳收好留影石，一脸无辜地望着陈长生：“我就是觉得这美好的一刻需要留存一份！”

陈长生的存在可以忽视，但是霜寒调的战损状态必须留下来！

一向优雅而矜贵的霜寒调居然还能露出这副样子，姜阳觉得等回修仙界，她多多刻录几份，卖给漂亮仙女姐姐们，都能卖不少灵石！

刚把自己所有的灵石都贡献给笙笙，姜阳觉得自己急需赚钱手段，就是陈长生的眼神有点太可怕了。

要不是霜寒调离他太近，笙笙人又太小，姜阳早就下意识地躲起来了，免得被陈长生用这么恐怖的眼神盯上，真是太危险了！

“算了，不和你计较。”

难得陈长生宽容大量，姜阳暗自松了口气。

而笙笙也在这一刻彻底破开了神秘祭坛：“三师兄，可以了！”

随着话落，布满诡异图腾的石质祭坛终于轰然一声，彻底碎裂开，浓郁的血红气息被一道道灵光纠缠住，无法挣脱。

破开的祭坛之中，缓缓浮现一抹璀璨夺目的金光与一根乳白色的骨头，金色与白色交错，放出耀眼的光芒。

陈长生盯着出现的东西，一股无比熟悉的气息从中散发而出。

这一刻，他清晰地意识到，这是属于他的东西。

陈长生下意识地站起身，朝着那道耀眼的光芒走去。

“……”

这就是属于人皇的气运和骨头吗？

光芒落在脸上，姜阳拽着笙笙的衣服，能够感觉到一股很强大的排斥力，常人根本不可能接近，陈长生却一步一步走近。

他站在破碎的祭坛中心，凝望许久，慢慢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