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轩辕烨一怔，他猛地咳出大量鲜血。

“咳咳！！”

天子剑夹杂着污浊在体内蔓延，刺激着五脏六腑，心情一旦激荡，便控制不住。

霜寒调已经从他背后退开，可是轩辕烨却根本没有力气拔走插在腹部上的天子剑，跪倒在地，难以动弹。

从龙脉之中沾染的污浊之力太过于强大，令他痛苦不堪，此刻比普通人还要不如。

“轩辕烨，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听人话。”

“我都说了是‘当初’想要亲口问你，但现在的我对这个不在意，只想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样就够了。”

陈长生低低地笑着，时隔多年，再次想起血海深仇的滋味不好受，但他不想折磨自己，这只会让仇者快亲者痛。

该还的都会还，当年参与屠杀的所有人，他都不会放过！

陈长生做事向来干脆利落，轩辕烨已然被龙脉中的污浊反噬，再没有力气挣扎，眼睁睁地看着陈长生抽出龙脉，将所有污浊之气暂且封印。

人皇骨与人皇气运也被他收了起来，尚未融入体内，陈长生便召回天子剑，身上的血倏地飞溅而出，汹涌激烈，轩辕烨又喷了一口鲜血，直接晕倒过去。

陈长生不看他，干脆地举起天子剑开始大肆毁灭祭坛。

金色剑气轰然间朝着四周散去，一阵阵爆炸声在皇陵之中爆炸开，大片大片的碎石砸落。

“我们先出去，等他发疯够了，自己会离开。”

霜寒调看着面无表情开始摧毁皇陵的陈长生，抓起彻底昏迷的轩辕烨，用冰封住他汹涌流出的污浊之血，免得他死、以及弄脏自己的手，便叫上笙笙和姜阳，准备离开。

“好。”

笙笙不想妨碍陈长生发泄情绪，手中灵气散开，直接断掉连接灵气的阵纹。

“这个小型的弥天阵法坚持不了多久，三师兄不用多久就会跟上我们。”

这只是个非常小型的弥天阵法，时间维持不了多久，一旦被破开，陈长生的修为又会回到被压制的状态，而那时候皇陵大概就要塌的差不多了。

笙笙稍微解释了一下，原本还不紧不慢往外走的姜阳立即惊了一下。

“那还不赶紧往外跑，一不小心就得被活埋在这里了！”

说着，她不敢慢走了，抓住笙笙的手，就快速往外冲，一副生怕下一秒皇陵就被陈长生给干塌下来的样子。

“别担心，三师兄心里有数。”

笙笙被姜阳抓着跑，人都快要被拽飞起来了。

“我可不觉得他心里有数！”

姜阳啧啧两声，看看身后传来的那些大动静，总觉得下一秒整个皇陵都得塌陷下来。

要不是霜寒调手里已经多了一个累赘，她巴不得求堂叔带飞一把，别慢吞吞走了，被活埋可怎么办。

笙笙：“……”

看来不仅三师兄看姜阳不顺眼，姜阳看三师兄也属于不顺眼、不靠谱、不成熟，且心底还有一丝莫名畏惧的样子。

三人一路跑出皇陵，轩辕烨像条死狗一样，奄奄一息。

“真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还有这么一天。”

逃到安全地带，姜阳才终于大大舒了口气，瞅着霜寒调拎着的轩辕烨，内心觉得相当感慨。

毕竟要是按照原来的剧情走，这家伙可是一路顺风顺水，甚至会将陈长生玩弄在手心之中，设下无数陷阱。

识人不清的陈长生会被轩辕烨折磨到彻底堕落成魔修，却也依然逃离不了轩辕一族的算计，他的尸骨会用来镇压国运，他的血液会用来洗刷污浊，他的灵魂会被封印在祭坛之上，成为阵眼……

从生到死，他都始终逃不出这个针对他的陷阱，直到未来出现一丝契机，才得以逆袭反杀，但那时候一切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