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首先我要嘱咐你,无论这个消息是从哪里听来的,今后都要装作不知道,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否则你会有危险。”没有直接回答林若水的问题,林若风反而先行嘱咐了一番。
“我不会乱说,”林若水能够感受到哥哥的担心,只是答应完后便马上反应过来,“哥,原来你都知道?”
“对,我确实知道,不过先和我说说,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林若风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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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听小天哥说的,”林若水如实答道,接着又开始抽泣不止,“哥,你们为什么要和孟希一起骗我?”
“你是和孟希闹别扭了吧?”林若风无可奈何地叹息了一声,温言劝解道:
“在这件事上,孟希的有些做法确实不妥,站在哥哥的立场,我是反对的,也对他进行过训斥,但大事不能拘泥小节,如果从大局的角度出发,换成是我,可能也会那么做,希望你能理解并原谅他。”
林若水的泪水再次喷涌而出:
“为什么你们都要我去理解和原谅他,明明是他欺骗了我!”
“因为孟希是爱你的,”林若风继续劝道,“想必楚天也和你说了,他们这么做是在保护你,而且在这之后,他还为你做了许多事,有你知道的,也有你不知道的,总之,他在有些事情上确实瞒着你,但他对你的爱,肯定不是假的。”
连平日里对自已宠爱有加的哥哥都要替孟希说话,林若水突然感到异常愤怒: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谁知道他抢湛卢剑想要干什么,他还做了哪些事你都知道吗?”
只当是情侣间的小摩擦,林若风觉得妹妹此时需要的是冷静,而不是分清谁对谁错:
“若水,你不相信他,也总该能相信爸爸和我,是我亲手把湛卢交给了孟希的父亲,有时耳听不一定为虚,眼见也不见得为实,先不要着急下结论,也许几天后,你的想法会和今天完全不一样。”
湛卢剑竟然是哥哥亲自护送的,爸爸难道也知道这件事?
对于林若水来说,今天让她震惊的事情简直太多,尤其是哥哥那句眼见也不见为实,让她想起了那一则故事:
弟子颜回煮饭给孔圣人吃,煮熟时圣人竟在无意中看到,颜回掀起锅盖抓了一把饭吃掉,圣人装作没有发现,起身对颜回说,要用这没有动过的米饭祭给祖先,但颜回却说不可以,我已经吃过一口的饭不能用作祭祀。圣人问颜回为什么要先吃一口,颜回说房上有灰落在饭上,不舍得扔掉所以就把它吃了。
圣人闻言感叹,哪怕是亲眼看到,也不要用自己的想法去度量别人,要了解一个人,真的不是件容易事。
可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自然会有一堆劝说的理由,真若落到了自已头上,这份心结单凭几句话、一段故事,若想瞬间解开,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既然在湛卢剑一事上,所有人都站在孟希一边,那么今天孟希的行为,又该如何解释?
正要讲给哥哥听,耳边却听到一声惊呼:
“若水,你怎么哭啦,发生了什么事?”
林若水忙抬起头,只见凌飞燕站在自己面前,一脸的疼惜和愤怒。
连忙和哥哥说声燕子来了,挂断电话不解地问道:
“燕子,你怎么会来这里?”
“是小天打电话说让我来找你,正好我回家路过附近,出了什么事儿,你到底怎么啦?”凌飞燕急切地问道。
闺蜜的到来,让林若水的眼中又一次泛起波澜,伸手抱住凌飞燕,伏在她的怀里再次抽泣不止。
尽管凌飞燕已经急得焦心如焚,现在也只能拍着林若水的后背,轻声劝慰。
哭了一会儿,林若水抬头擦开了眼泪,开口说道:
“燕子,我想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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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声嘈杂的小酒馆中,林若水仰头将一杯酒倒入口中,火辣辣的感觉刹那传遍了整个口腔,随着剧烈的咳嗽,倒下的酒几乎全部呛了出来。
捱不住林若水的哀求,凌飞燕只好将她带到了附近的一个小酒馆,谁知面对烈酒,林若水空有此心,却难以入喉。
伴随着声声咳嗽,林若水在泪眼模糊中声声哀叹:
“都说三杯通大道,一醉解千愁,可连咽都咽不下去,这愁又要怎么解?”
“信什么不好,非信这一句,”坐在一旁的凌飞燕替她擦拭着身上的酒水,又心疼又没好气地说道:
“书里还写着,曲能通雅意,酒不解真愁,你怎么不听?”
看到林若水还想去拿酒杯,凌飞燕伸手抢过,两眼冒火地叫道:
“别逞能啦,你想急死我啊,快和我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
虽然大部分酒都吐了出来,但剩下的酒精还是让第一次喝酒的林若水有了几分醉意,面色酡红中目光迷离:
“孟希就是个骗子!”
“他骗了我,也骗了你,骗了我们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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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闺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