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异世而来,只做个普通人,岂不是暴殄天物?
......
不提顾阮阮是何等想法,顾白榆这边倒是睡了个好觉。
不仅如此,还做了一个有些朦胧,又有些美好的梦。
梦中只有她和萧砚临,他们又有了更进一步的接触。
依旧是亲吻,只不过这次不是额头,而是唇瓣......
顾白榆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
活了两世,这些方面她都是一张白纸,却不害臊地做起了这种梦,真是......
“小姐?您怎么了?”
玲玉觉得很奇怪。
她家小姐最是自律守矩,每日早晨醒来,只需片刻清醒,便会起床洗漱,从来不做那赖在床上不起来的事情。
今日怎么用被子盖着脸颊,而且脸颊好像还很红?
玲玉一惊,“小姐!你脸怎么红成这样,别是昨日出门着了凉,发烧了吧?”
顾白榆闻言,终于从床上爬了起来:“没有,就是有点热。”
玲玉越发觉得古怪。
热吗?
这是初春的早晨,京都天凉,身子骨不好的人早晨还要披件大氅才敢出门呢!
顾白榆不愿和玲玉多说,自己起来,让玲玉伺候着洗了把脸。
等坐到梳妆台前,发现脸颊还在泛红,又面对玲玉疑惑的目光,登时对自己恼怒起来。
顾白榆啊顾白榆,不争气啊!
不过是擦过额头而已,至于这样春心浮动吗?
索性吩咐玲玉:“你去把笔墨纸砚拿来,我再给娘亲抄一遍清心咒。”
玲玉忧心忡忡的出去了。
小姐太反常了,都要成亲的人了,整日抄这些清心咒算什么回事?
玲玉心里有事,低着头走得很快,也没注意周围的人,转角时突然听到顾阮阮的声音,没忍住停了下来。
她学过相府规矩,这种时候是不能偷听主人家讲话的,要么立刻离开,要么出声拜见,可是......
和顾阮阮说话的那个声音,分明是教习嬷嬷中的一个!
想到顾白榆让自己注意顾阮阮的动向,成亲之前不要再出乱子,玲玉把身子往角落里缩了缩,认真听起来。
只听顾阮阮道:“嫁妆之事就拜托嬷嬷了。”
那嬷嬷声音十分客气:“哪里!二小姐不必如此客气,您是主子。放心吧,我会和......说明白的,您等着好消息就行。”
玲玉越发觉得奇怪了,那三个嬷嬷应当是贵妃的人,怎么会对二小姐那么客气?
而且那个含混不清的名字,又是谁?
顾阮阮以妾室身份入镇北侯府,没有嫁妆是对她胡来的惩罚,这点相府上下都达成了共识,是谁在帮她?
玲玉心中有太多疑惑,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也不顾不得去拿什么笔墨纸砚了,连忙重新回了房间。
“小姐!奴婢有事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