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卢大夫暗暗心惊。
侯爷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夫人不想要这孩子,便真的不要了?
若夫人一辈子不想生儿育女,侯爷也真由着夫人性子来?
卢大夫着急得声音都大了些:“不能如此啊!属下瞧着夫人也是想要的......”
“你声音小些。”
察觉到萧砚临得不悦,卢大夫连忙压低声音:“侯爷三思!”
萧砚临已经做了决断:“都听她的。还有,这件事谁也不许说。”
这便是不想再说的意思了。
而且还下了封口令。
卢大夫知道萧砚临为人,若是坐下决定,那是谁也改变不了的,只得摇头离开。
等人走后,萧砚临重新回了房间,默默坐在床边守候。
无人之时,萧砚临轻轻叹了口气,眼中闪过自责和懊恼。
之前不该由着性子胡来的。
他不敢想象这样娇滴滴得小妻子,如何受的那怀孕生产得苦楚?
他做事一向从不后悔,杀伐果决的人,此刻却想回到那时候,狠狠揍一顿当时的自己。
顾白榆这一觉睡到了下午,醒来时鼻尖便有一股幽幽的药香。
她睡得迷迷糊糊,鼓囊道:“玲玉,怎么下午还要喝药,今日的不是喝过了吗......”
“是我。”
顾白榆终于清醒了,睁开眼便看到萧砚临端着药碗坐在一旁。
“侯爷,您下午没去军营啊?”
“今日无事,在家陪你。”
其实西北之事已经有了进展,都等着他下决定。
但天塌了,也没有顾白榆的身体重要。
“哦,那这药是......”
“安神的,你不是说这几日心绪波动厉害,特意让卢大夫开的,安神药。”
顾白榆不疑有他,痛快把药喝了。
但其实萧砚临也没有说假话。
顾白榆现在初有孕象,无论将来这孩子留不留,身体都要先调养好的。
等到一碗药喝完,顾白榆也彻底清醒了。
想起之前两人的谈话,自己的任性之态,不免有些后悔。
不该那样直接地剖白自己的心事的。
倒像是给萧砚临施加压力了。
“之前我就是性子上来了,侯爷不必当真的......”
“可我说的句句都是真心。我喜欢夫人朝我耍小脾气,使小性子,喜欢极了,受用极了。”
顾白榆脸红红的。
她自幼受的,都是当家主母的教导。
要体贴,要大度,要温柔识趣,她是当家主母,丈夫在时要可守规矩不可逾越,丈夫不在要能担起后宅重任......
可现在,萧砚临却告诉她,你可以任性,可以耍小脾气,不必在意那些虚无缥缈的规矩和准则。
这让她一时间,欢喜和复杂一同涌上心头,不知说什么好了。
只觉得心中慢慢涨涨的,或许这就是名为幸福的东西吧。
感受到自己被无条件宠爱着,没有任何附加的要求,没有任何世俗和规矩的束缚,萧砚临只是单纯的,宠她。
这种无条件的宠溺,是多少女子穷极一生的追求。
而她,竟然这样轻而易举地得到了。
萧砚临仿佛能够透过她的眼神,看懂她现在的想法。
“别怀疑自己,你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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