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幽璃还是救了柳嫣然。

如今，落妖谷的灵植灵丹，各种品阶的都有，起死回生也不在话下。

只是柳嫣然醒了以后，又开始莫名其妙的绝食，修仙门派的傲骨，让她无法再与落妖谷同流合污。

玄天拿她毫无办法，即便女儿千娇，她也不闻不问，那架势，铁了心要以死明志。

幽璃踹开房门走进去的时候，玄天正在哄她喝药。

柳嫣然紧闭双目，脑袋扭向一边，呼吸都变得微弱。

“蛇祖。”玄天起身，颇有些尴尬的站在一旁。

幽璃走到柳嫣然的床前，抱着臂膀冷眼看着她，“我费尽心力将你的命救回来，你却一心想死，那我便成全了你吧。”

“蛇祖！”玄天惊慌的往前迈了一步，看到幽璃锐利的眼神，欲言又止。

幽璃这才继续说道，“不过总是要让你死个明白，当初你奉命诛杀玄天，玄天不计前嫌救你性命，与你成婚，他的人品想必你比我清楚，你真的相信那些童男童女是他所杀？”

柳嫣然慢慢睁开眼睛，记忆里的确如此。

“他若是有那个魄力，又岂会是现在的修为？”幽璃发出一声冷哼，“这一切都是你那个道貌岸然的爹所为，他为了修炼秘术，上千的孩童命丧灵羽山，还想让玄天替他背黑锅，如今他已是人人得以诛之的半魔人，玄天杀他也是为民除害，你自诩正义，难不成还要护短？”

“不可能！”柳嫣然终于转过头，声音嘶哑的说道，“我爹是灵羽山的宗主，整个修仙门派的地位很高，他绝不会做出这种事！”

“所以你认准了是玄天所为，在你心里，他就是万恶不赦的人？”幽璃问道。

柳嫣然纠结的看向玄天，沉默了。

他是妖，还是蛇妖，蛇族与修仙门派早有芥蒂，杀人也不足为奇不是吗？

“哎，”幽璃叹了口气，抬头看向玄天，“恋爱脑，这样的女人还是杀了吧，留着也是祸害。”

“蛇祖，嫣然善良，心存正义，我不怪她。”玄天挡在了柳嫣然的面前，倒是有为她赴死的勇气。

幽璃也不客气，眸光一闪，怒道，“既然如此，那你便替她去死吧！”

话音未落，手中突然多了一条长鞭，直接缠上了玄天的脖子，单手轻轻一提，人便已经悬于半空中。

玄天紧闭双目，强烈的窒息感袭来，他却没有任何的挣扎，能够代替心爱之人去死，他没有遗憾。

“不要！”柳嫣然大喊一声，但因为没有力气，却只是从床上滚了下来。

“他是妖，该死的妖，不是吗？”幽璃淡淡问道。

柳嫣然心痛的望着熟悉的身影，他是妖，但也是对她关怀备至的好夫君，对落妖谷子民尽心尽力的好谷主啊！

回想在一起的时光，玄天从未做过一件恶事，他光明磊落，坦坦荡荡，是妖又如何？

就在柳嫣然犹豫之时，玄天的身体已经摔落到她的面前，没有一点生气，紧闭着双眼，软绵绵的躺在那里，脖子上一道刺眼的鞭子勒痕，斑斑血迹，仿若都在诉说离别。

“夫君……”柳嫣然红了眼，爬了过去，一把将他抱在了怀里，“你不能死，我不要你死，是我错了，是我太偏执，都是我的错……”

幽璃悄无声息的坐在一边，置身事外，安静的看戏。